维吾尔女力现身土耳其街头 包着头巾引领控诉中共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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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新疆的「集中营受难者家属平台」发起人之一的美由娜.纳孜迷(见图)5日引领群众在中国驻伊斯坦堡总领事馆外示威,控诉中共无道。(中央社)(photo:LTN)
    来自新疆的「集中营受难者家属平台」发起人之一的美由娜.纳孜迷(见图)5日引领群众在中国驻伊斯坦堡总领事馆外示威,控诉中共无道。(中央社)(photo:LTN)

    〔中央社〕极权暴政的倒行逆施让本来家庭第一的维吾尔主妇和学习护理专业的女大生人生拐了大弯。她们现在包着穆斯林头巾,带领群众走上街头、高唿口号,控诉中共在新疆的无道。

    「我没有办法什么事都不做,继续待在家里过自己的生活。」美由娜.纳孜迷(Medine Nazimi)伤心地说:「我看着自己小孩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妹妹被带走时,她的女儿还不满1岁,4年来几乎不曾见过妈妈。」

    现居伊斯坦堡的她出身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是数以千计无法跟老家取得联系的维吾尔人之一。如果不是妹妹毛丽旦.拉吾冬(Mevludu Hilal)突然在老家被带走、关进集中营,在土耳其生活6年并已入籍的她应该还是个平凡家庭主妇,享受着跟丈夫一起养育3个小孩的幸福。

    美由娜.纳孜迷说:「妹妹曾在土耳其念书和生活,这犯法了?那为什么有那么多中国人在土耳其,把他们抓进集中营啊。」

    她表示,伊斯坦堡大学毕业的毛丽旦.拉吾冬也已经取得土耳其国籍。后来为了照顾生病的母亲而返回新疆,却因「曾在土耳其上学」而于2017年被关进集中营,「我从此再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母亲因女儿返乡照顾她而失踪后,已抑郁而终。

    妹妹于2019年5月一度获释,但是约1个月后再度遭控「从事分离主义活动」,当局所持理由千篇一律,就是妹妹「曾在土耳其生活和念书」。

    由于姐妹两都拥有土耳其国籍,美由娜.纳孜迷向土耳其外交部、土耳其驻中国大使馆陈情,外交部和大使馆也都协助进行查询,但是中方至今没有提供妹妹的下落。

    美由娜.纳孜迷告诉中央社记者,她因为害怕给老家亲人造成麻烦,过去不曾参加过社会和政治运动,家人却还是「被消失」。她与另外11位拥有类似遭遇的「天涯沦落人」去年上半年在网路上找到彼此,同年6月首次见面,后来决定成立「集中营受难者家属平台」,并且从同年7月21日开始公开活动。

    他们去年12月18日起不畏风雨,每天到中国驻伊斯坦堡总领事馆外主要道路旁示威,即使下雪也不停歇。一群「普通人」摇身「搞社运」,他们自制各式海报、布条,张罗麦克风、扩音器和各种控诉中共暴行的活动道具和设备,除了防疫宵禁期间之外,每天都有数百,甚至上千维吾尔人走出家门,一起对中国怒吼。

    12人当中年纪最轻的谢姆斯耶.艾力(Shemsiye Ali)21岁,老家在喀什。她2015年到土耳其上高中、2018年起在伊斯坦堡念大学,现在是准护理师。老家的父亲因为曾于2016年到土耳其拜访女儿,于2017年被关进集中营「学习」。

    谢姆斯耶.艾力小小年纪却已只身在土耳其生活多年。她说:「2017年妈妈发微信,要我好好学习,叫我别担心家人,而且还要求把老家亲人从微信的联络名单中删除...我从亲戚那边得知爸爸在『培训中心』。」

    飘零海外的维吾尔人与老家失联、失踪亲友音讯全无多年,而他们又求助无门,终被逼上梁山才挺身而出,以家庭离散遭遇向世人控诉中国在新疆的暴行。

    身材娇小的谢姆斯耶.艾力以坚定语气告诉中央社记者:「我们不能再等了、不能再保持沉默,我鼓起勇气为爸爸作证。」她一边在大学研习护理专业,一边要张罗平台事务,「幸好这段期间课都在网路上,否则没办法这么自由」。

    这场与极权国家对抗的抗战已进行逾110天。经过这样的洗礼,家庭主妇美由娜.纳孜迷现在一拿起麦克风就可铿锵有力地控诉中共暴行。受访时还有点害羞的女大生谢姆斯耶.艾力则是接过麦克风就以高亢嘹亮的声音带领群众唿喊「中国,释放我们家人」、「中国,停止种族灭绝」、「中国,关闭集中营」等口号。

    美由娜.纳孜迷牺牲了跟家中3个儿子相处的时间。她说:「13岁大儿子知道他阿姨的情况。他很伤心,也开始关注维吾尔人的处境。」

    「集中营受难者家属平台」12位发起人中有6位女性,极权暴政的倒行逆施害这群人的人生拐大弯,让包着穆斯林头巾的她们抛头露脸、声嘶力竭地讨公道。在网路上相识的「普通人」化悲愤为行动,打破由既有组织或协会发起和动员,却容易被贴上政治标签的传统运动路线,只诉求最基本的「我的家人在哪里」。

    谢姆斯耶.艾力的年轻人生备尝孤寂艰辛,但她说:「比起爸爸在集中营里所受的苦,这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