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侧写/沙卡洛娃 开口充满战斗民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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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沙卡洛娃上月三日在圣彼得堡参加国际经济论坛。(路透)(photo:UDN)
    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沙卡洛娃上月三日在圣彼得堡参加国际经济论坛。(路透)(photo:UDN)

    沙卡洛娃接任俄国外交部发言人后,她每周的例行记者会成为俄国人民必看的电视节目。她的发言风格充满「战斗民族」的味道,某次记者会的表现可以说明她为何成为明星。

    修理记者不嘴软

    芬兰电视台记者米克南问沙卡洛娃,对车臣的残酷领导人卡迪洛夫发起反同性恋运动有何看法时,沙卡洛娃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像是对卡迪洛夫喊话一样:「卡迪洛夫先生,有位芬兰记者对你很有兴趣,能否安排他去一趟车臣当面问你?」

    然后,沙卡洛娃走下讲台,站在米克南身边问他:「你不会怕吧?我重复一次,这不是在开玩笑,我们正积极安排直接送你到车臣。」

    米克南后来表示,当时的感觉就像是学生被老师处罚一样:「他试图让我看起来像个白痴。」

    在「假新闻」一词被川普发扬光大前,沙卡洛娃早就运用纯熟。她的态度是,苏联瓦解后俄罗斯已经被大唿小叫很多年,现在是吼回去的时候了。

    到最后,连被她修理的人都认为她成功了。芬兰记者米克南表示:「她的目标不是要让你感觉良好,而是要把所有问题都导向对俄国有利的方向。这不是件轻松的差事,因为俄国的官方立场经常与现实脱节,沙卡洛娃却精于此道。以她跟我互动为例,在俄国媒体眼中,她是胜利者。」

    百万点击率网红

    苏联时期,外交部发言人通常被当成晋升参事或副部长的跳板。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大体上也是照这个步数走。

    然后出现了沙卡洛娃。年底满四十六岁的她彻底颠覆了俄国外交的公众形象。枯燥乏味的统计数据退位,当道的是连珠炮式发言与荤笑话,对西方世界攻击不假辞色,得罪外国政府也没关系,一切以俄国优先。她是少数俄国人民叫得出名字的政府部门发言人,她的记者会让她成为网红,在YouTube上有数百万的点击率。她在脸书上面从诗歌谈到西方之恶,拥有超过四十八万名追随者。

    外界封网军头目

    她出身外交世家,父亲曾任职前苏联驻北京大使馆。她说,年轻时曾对西方世界好奇,后来到俄国驻联合国代表团工作后,才发现西方对俄国充满偏见敌意,媒体只报导俄国丑事,充斥双重标准,让她非常愤怒。

    近来俄国监禁异议人士纳瓦尼,引发西方抨击,她就直接开酸,说西班牙也把加泰隆尼亚独派判刑,「他们没有政治犯,只是把政治人物关起来」。

    日前英国球迷在欧洲国家杯决赛输球后闹事,她也不放过,「你们看到他们怎么狠踢义大利人的腿吗?」这番话显然是报复英国政府在二○一八年警告球迷,到俄国看世界杯小心足球流氓。

    她前两天拼凑新闻讯息,毫无证据就暗指美国和台湾与海地总统遇刺有关,行径有如网路上随意出征乱扯阴谋论的网军,也难怪一些批评者封她为网军头目,不适任外交部发言人。

    二○○○年代初期曾在学校指导过她的莫斯科高等经济学院教授马斯洛夫表示:「她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工作,而且乐在其中。她把外交部的公关管理变成充满戏剧张力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