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诉朱军性骚扰案宣判,法院裁定案件“证据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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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晚间,弦子在北京一座法院外声称自己将对这宗性骚扰案提出上诉。(photo:NYTimes)
    周二晚间,弦子在北京一座法院外声称自己将对这宗性骚扰案提出上诉。(photo:NYTimes)

    在中国反对性侵犯和性骚扰的“#我也是”(#MeToo)运动中,一名前电视台实习生成为了重要声音,在北京一家法院裁定她指控某著名主持人性骚扰案证据不足后,她誓言要继续抗争。

    周二深夜,这位前实习生弦子(Zhou Xiaoxuan)在北京海淀区法院外告诉支持者和记者,法官驳回了她的诉讼请求,她将提出上诉。

    弦子在2018年声称,四年前朱军曾在化妆室里侵犯过她。朱军否认这一指控,并起诉弦子,而她反诉了他。他们的官司成为了中国不断扩大的反对性胁迫女性运动的焦点案件。

    北京的法院在一份简短的网上声明中驳回了弦子的诉讼请求,但未提及她主张的实质内容。该法院宣称,她的“证据不足以证明朱某对其进行性骚扰的主张”。

    判决作出后不久,弦子站在法院门前的马路上,声称法官几乎没有给她详述指控的机会。她说,他们拒绝了她的律师提出支持证据的努力,比如化妆室外的监控录像,以及事件发生后不久她父母做的警方笔录。

    “最后,法院没有给我们任何陈述机会,”她在午夜时分发表的声明中表示,这份声明的措辞既有屈从也有反抗。

    “我觉得这是我能够做的全部努力,”她还说。“我没有办法再做什么其他的努力了。他们没有问我们要不要上诉。但是我还是会上诉,我已经做了全部的努力了。”

    一小群人为弦子鼓掌,有些人喊着“加油”。

    在弦子的性骚扰案进行听证审理期间,她的支持者聚集在北京的法院外。(photo:NYTimes)
    在弦子的性骚扰案进行听证审理期间,她的支持者聚集在北京的法院外。(photo:NYTimes)

    但弦子想让她对朱军的控诉得到官方的关注,这仍面临着许多阻碍,尤其是在中国日益严峻的政治气候下,官员们对超出他们严格掌控渠道外的所有控诉都保持着警惕。

    弦子对朱军的指控在互联网上爆出的时候,中国政府似乎对女性反对男性性胁迫的指控浪潮感到愕然。许多站出来的女性都是学生或年轻职场人士,她们称教授或上司利用其职务和身份对她们图谋不轨。起初,对于这类被当局无视的非法行为,女性遭到压抑的不满还能得到中国媒体的报道。

    “人们不允许展示自己的痛苦和创伤,”弦子当时在时报的采访中表示。“许多女性担心别人觉得她们在抱怨。”

    她说,2014年在央视实习期间,有人要求她将水果送到朱军的化妆室,朱军是该电视台最著名的主持人之一。在化妆室内,她说朱军强行亲吻了她,并对她上下其手。

    她对这段经历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2018年高涨的全球反性骚扰运动在中国兴起,她写下了一篇长文,经一位朋友分享后在互联网上传播开来。

    2014年,中央电视台主持人朱军。他起诉了弦子,称她捏造指控对他进行了诽谤。(photo:NYTimes)
    2014年,中央电视台主持人朱军。他起诉了弦子,称她捏造指控对他进行了诽谤。(photo:NYTimes)

    “每个女生说出自己受到过的伤害,”她在文中写道。“让社会意识到这种屠杀确实存在,一定是有意义的。”

    朱军称她捏造指控对他进行诽谤。随后弦子声称他损害了自己的名誉。“开始准备战斗吧,”她在网上写道。

    自那以后,中共开始制止公众对女性权利的抗议和争论,在网上爆出的同类案件越来越少。

    一个例外是在7月,北京一名18岁大学生指控知名加拿大籍华人歌手吴亦凡以向她这样的年轻女性提供职业帮助为由,强迫和她们发生性关系,之后警方拘捕了他。吴亦凡否认了这些指控。

    吴亦凡上个月因涉嫌强奸被正式逮捕。他的案件成为促使中国政府打击年轻人的饭圈文化,并警告演员和艺人遵守官方道德准则的众多丑闻之一。

    弦子的微博一直被禁言,微博是她对朱军的指控最先传播开来的热门中国社交媒体平台。周三,她在法庭上败诉的消息在微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而网上仍有很多人对她持批评态度,一些人指责她成了中国敌对势力的棋子。

    去年12月,北京,弦子的支持者。(photo:NYTimes)
    去年12月,北京,弦子的支持者。(photo:NYTi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