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主义得以在中国完美体现 「问题是大锅饭是否存在,能吃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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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版《资本论》(Das Kapital)的社会主义始祖之一卡尔·马克思的雕像。(pixabay)(photo:UpMedia)
    出版《资本论》(Das Kapital)的社会主义始祖之一卡尔·马克思的雕像。(pixabay)(photo:Up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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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按:「作者提到,马克思是永恆的。因为世界上永远都是『无产者』大大多于『资产者』,未受正规高等教育者大大多于受过思维训练者,不管社会主义社会还是资本主义社会,也不管是独裁国家还是民主国家。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市场。对于那些因为个人条件或社会条件而无法获得知识和技能的大多数来说,『大锅饭』是他们本能的需求,就像无产者向往共产,人们向往天堂。对于个人来说如此,对于国家来说也是如此。问题只是大锅饭是否存在,能吃多久?」

    「人人生而平等」只是一个理念,并不是现实。即使在民主国家,人人都握有选票,仍然无法避免苏格拉底最终所面临的悖论。你可以少数服从多数,但是无法避免「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一现实。一个真正为民着想的人未必能够受到大多数人的拥戴,这就是民主与生俱来的致命伤。也是「平等」与「不平等」必将「永远回归」的理由。

    因此,彻底排除马克思主义也只是是一个幻想。理解这一点并不需要什么先进的理论,尼采的「永远回归」就足够。就像潮涨潮落,或者钟摆: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例如民主和独裁,只要时钟还在行走,钟摆不可能停止在中点上。(请注意!这里说的并不是那种「诡辩术」式的「辩证法」:祸中有福,福中有祸,福祸都一样。)这种左右摇摆的「永远回归」还表现在代代相传的必然性上,正如每一代人都会面临生老病死一样,这也就是使扎拉图示特拉感到绝望的原因。

    民主与独裁是一对孪生的概念,或说就是一个概念的两个方面。就像「永远回归」,极端的民主孕育着独裁,极端的独裁又哺育了民主。问题是是否有可能控制「摆幅」以避免毫无意义的牺牲和浪费。后面将会提到的「人民民主专政」貌似是一个控制「摆幅」的手段,而实际上只是忽悠。因为作为执行人的「人民」是不可能存在的。解释一下,一般认为,为了限制和消灭资产阶级,无产阶级必须实行专政(独裁)。而实际情况是,为了实行专政,必须不断制造「阶级敌人」,这才是对付人民的手段。不但在国内,还要在国外。同时,为了专政,必须让人民赤手空拳、一无所有,不单武器,还有财产。反映在意识形态方面,必须使人民进入无意识的斯得哥尔摩综合症(Stockholm syndrome,又译: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精神状态之中。这是专政得以立足的前提条件,也是专政的「合理性」所在。在这个意义上,中国是独裁的典范。专政越是残暴,政权就越是稳固,直到走到极限并维持这个极限。事实证明,统治者的任何心慈手软都会给政权带来致命的威胁。国内如此,国际上也是如此。例如:不管美国给予过中国多少帮助,也不管中国的「解放」和发展在多大程度上得益于美国,中国必须把美国设定为「敌人」!因为美国代表着民主,也因为非此就不能证明独裁的正确性。这就是所谓的「原则问题」,是修建厕所和制造原子弹孰轻孰重的问题。

    当自由竞争成为威胁

    因此,共产主义实质上就是无产主义。好像其中有你一份,但是你不能退股。你的股分还不能威胁到大股东的利益和权利(权力)。这就是共产主义必然会造成远远超越资本主义的两极分化的原因,不管这财富表现为权利还是金钱。因为财富由统治集团所掌控,同时,统治集团又是国家机器的掌控者。腐败是统治阶层的特权、动力、应得的一份,就像工资。只要站好队,也别因招摇过市而引起民愤、揭穿忽悠的骗局。

    共产主义必将造成生产力、社会发展的停滞。因为一切创造力都将被视为威胁。那种在科技、经济方面发挥创造力,而在政治改革方面消灭创造力的想法只是单相思、一厢情愿。因为在你牙牙学语的时候,你的创造力就已经被阉割了。甚至更早,在你的基因里。

    共产主义把自由竞争改良为巧取豪夺,任何形式的「良心」都将被淘汰出局。这是一个逆向淘汰的过程,一个「退化论」的恶性循环,也是一种形式的「适者生存」。官越大就需要越没有公民意识和普世价值,不管他多像一个「好人」。为了政权的延续,他顶多扮演一个善于平衡的角色,在生产力的停滞、倒退,直至国力衰竭、民不聊生的时候登台表演。但是这些都不影响人们对于一个虚无主义的、共产主义的美好理想的信仰,反而常常是坚定了这一信仰。这也是斯得哥尔摩综合症的一个表现。

    提高或维持生产力、跟上时代的步伐,或说与时代抗衡的唯一出路就是各种形式的抢、骗、偷,以及贿赂。这也是必然的。在此意义上,共产主义所造成的道德败坏甚于其他方面,因为道德不仅停留在意识层面,还会深入到无意识层面(超我)。

    共产主义和其他宗教本质上是一样的,以自我为中心。为了争抢地盘,它必须消灭其他的一切宗教,乃至各种思想,不进则退。

    共产主义与中国选上彼此

    中国有句俗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个说法可以套用在很多场合,比如:「选举不是万能的,但没选举却是万万不能的。」「民主不是万能的,但没民主却是万万不能的。」民主很难保证民选的质量,但是却能保证灾难不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得以持续。民主与其说是一种制度,首先是一种观念(观念论?)。而且这种观念像科学一样,也在不断地进步。各国有各国的国情,因此民主也应该是多样化的,程度不齐的。但是是否相互取长补短、不断改进却是民主的试金石。完全没有民主观念作为基础而强行推行的民主制度是维持不了多久的,世界史也证明了这一点。

    中国是共产主义的最完美体现。可以说共产主义选择了中国,也可以说中国选择了共产主义。一码事。共产主义是个美好的「羊头」。就是说,并不是它被当作了羊头,而是说它本身就是羊头:一种无法兑现的虚无主义、一个自相矛盾的悖论。在经济学方面,他必将阻碍生产力的发展;在政治学方面,它是独裁的土壤,因为财产的共产以思想的共产为先决条件。在此意义上,希特勒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共产主义者。这些,历史已经给出了证明。那么在中国,「狗肉」还得是儒法道。「儒」指宣传,或言洗脑。儒字当头,无孔不入,也符合中国传统;「法」作为后盾: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道」作为宗教式的调和剂,用于忽悠,使所有歪理邪说天衣无缝。这不但是传统,也是现实。中国从上到下有意无意的忽悠(如果不说欺骗的话)大行其道,就是明证。共产党的「伟大、光明、正确」正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儒法道」的意义之上的。就是说,换一个角度来看,马克思主义儒法道是共产党的理想,幸运的是,也是中国的现实。

    「驭民五术」好割韭菜

    儒教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统治术,这一点连蒙元、满清的统治者都不否认,尽管汉人骄傲地称其为「同化」。儒家思想用教条和歪理邪说彻底僵化了中国人的思考能力,其结果是完全失去了判断真善美的可能。儒家本来仅有的一点「调和」、「中庸」的「善意」也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无条件服从统治者的意志。对于尚存一点思考能力的人来说,这已是不言自明的真相,这里就不再赘述。

    法外有法的法家思想使中国人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愚民」、「弱民」、「疲民」、「辱民」、「贫民」,俗称「韭菜」。他们思想统一,深情地唱着同一首歌:「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假如你不曾养育我,给我温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护我,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是你抚养我长大,陪我说第一句话(我总是听成「是你不让我长大,不让我说一句话」)……」(注)这种「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称「人质情结」并非突然产生于一九七三年的瑞典,为了求生而依恋强者的生存本能和精神机制在精神分析学中早已被探究;作为历史现象,则几乎贯穿了有文字记载的人类文明史。在中国,这种精神疾病甚至体现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民族特征,或曰「国民性」。其病入膏肓甚至甚于阿Q精神,也是阿Q精神赖以生存的土壤。然而这个民族的精神病史和其历史渊源,却因为「国民性」的原因,至今,即使有人谈及,却无人论及。商鞅的「五民」法,可谓致使中华民族精神疾病加重的因素之一;而现今共产党的手法更为简约:首先剥夺你的一切,然后你只能仰仗它时不时的开恩而求得生存和发达。这也是中国人爱国的根本原因。他们没有一寸土地,因而疲于奔命,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权……他们自顾不暇、也相互为敌,甚至连夫妻之间都不知道「爱」为何物,但是却知道「爱国」。插一句,有人指责鲁迅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和缺陷,但是还有谁能像鲁迅那样深刻地展现了中国人的精神实质呢?

    畏惧赵高 必须指鹿为马的那些人

    与「斯得哥尔摩综合症」类似的还有「煤气灯效应」(Gaslighting)、一个来自于二战期间美国影视作品的概念:利用洗脑术使对方完全失去自我、产生人格障碍,因而无法正视现实,以致被无条件操控。歌曲〈东方红〉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是一个「暗示」:中国人不是弱智就是脑残!跟唱「我们都是大傻蛋」没什么两样:如果没有大救星来为人民谋幸福,那么他们只能在水深火热中混吃等死。过去相信皇帝,现在要相信领袖。不过话说回来,〈东方红〉说的或许没错:「中国人不是弱智就是脑残」,不然的话为什么中国人一凑到一起就大唱〈东方红〉呢?还有那曲〈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共产党在表面上宣称唯物主义是科学的,暗地里却把唯心主义推向极致,否则怎么会随时随地把洗脑放在第一位?一方面高举唯物主义的大旗,另一方面洗脑(精神)决定一切!这就是共产党的「辩证法」的精髓和高明之处:既可以混淆视听,又可以逃脱罪责,例如把人祸变成天灾……

    未经反思的、源自中国「最古老哲学着作」《易经》的道家思想使「忽悠」成为了生存常态、思维方式,从国到民。「忽悠」是「欺骗」的前奏。如果说忽悠还存在着对「事实」的一丝恐惧,那么欺骗则突破了这最后一层底线,用谎言取代事实。「忽悠」和「欺骗」的区别在于:前者侧重于对「事实」的解释,而后者干脆伪造事实。在此意义上,忽悠常常比欺骗更有效、也更长久。与忽悠一样,说谎也分为「有意的说谎」和「习惯性说谎」。「指鹿为马」是中国古代的一个故事,也是前者的一个例子:为了某个目的或者生存不得不说谎。谎言的成立取决于两个方面:谎言的制造者和谎言的认同者,就是说也包括因为畏惧赵高也必须指鹿为马的群臣。

    *(photo:UpMedia)
    *(photo:UpMedia)

    张唤民

    笔名老唤。北京生人。1982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曾在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文艺理论研究室工作,1987年至1996年在日本东京大学大学院人文社会系完成硕士和博士课程。现居日本东京。

    曾翻译有《说茶》(冈仓天心着)、《胜负与艺术》(藤泽秀行着)、《超越实地与模样》(赵治勋着)、《舞舞舞》(村上春树着,合译)、《弗洛伊德后期着作选》和《弗洛伊德论美文选》(合译)、《解读尼采》(吉尔・都鲁兹着)等书。着有《日本人的背影》等书。

    ※本书撷取自《中国有哲学吗?:NO!中国只有为政治服务的汉字忽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