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法太空司令部指挥官:两国在太空有真正的战略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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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法太空司令部指挥官:两国在太空有真正的战略趋同(photo:RFI)
    美法太空司令部指挥官:两国在太空有真正的战略趋同(photo:RFI)

    近日,法国亲右翼的《费加罗报》在国际版对中国问题多有报道,包括出现于中国年轻人间的躺平现象,以及自美国即将从阿富汗撤军后北京对塔利班掌权的可能所存在的忧虑。此外,该报还对法国​太空司令部总指挥米歇尔·弗里德灵(Michel Friedling)和美国太空司令部司令詹姆斯·迪金森(​James Dickinson)就太空军事化和两军合作议题进行了专访。

    迪金森上将在采访中表示,“看看我们今天的情况。我们的竞争对手,特别是中国和俄罗斯,正在发展能力并将外大气层空间军事化”。他提问道,“下一场战争将在太空开始还是结束?我不能回答”。他续指,“但我确实知道,我们每天都处在竞争中。太空将在下一次冲突中发挥重要作用。让我们希望它不会发生。美国太空司令部的任务是威慑我们的竞争对手。但如果我们必须参与冲突,则要做好准备。”

    弗里德灵中将亦指,“太空是一个充满新威胁的地方。我们三年来所观察和监测的情况只能证实共和国总统所要求的、在国防部长指导下制定的空间战略”。2019年7月,法国总统马克龙在国防部发表讲话时表示,为确保法国太空实力的建设和发展,2019年9月将在空军内部组建太空司令部,且空军将适时转变为航空和太空部队。法国空军则于去年9月正式改名为法国空天军。

    弗里德灵谈到,“某些国家的军事理论是明确的:他们说他们想在采取任何其他行动之前消除其对手的太空能力。目的是在发生冲突时,在其他对抗领域重新建立一种对称的形式”。他补充说,“两个大国之间的冲突肯定会对太空产生直接影响,因此,太空已成为继空中、陆地、海上和网络之后的第五个对抗领域。”

    采访中,记者提问称,“(在太空中),美国和中国之间的力量平衡是否均匀?”对此,迪金森回答说,“中国正在发展(在太空的)军事和商业能力。但在这个阶段,(中美之间)并没有势均力敌”。他说,“美国和其伟大盟友,例如法国仍然有优势。我们需要保持甚至增加这种优势。” 弗里德灵表示,“太空保持一个和平的环境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弗里德灵强调,“太空是人类活动所有部门的命脉。用法国防长的话说,它决不能成为一个狂野的西部。而且没有人能够从太空的冲突中获得任何好处”。他补充说,“但话虽如此,我们必须考虑到这些威胁,并能对其作出反应。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首先必须能够精确地、实时地观察到太空中任何不负责任或敌对的行为。那么我们需要能够阻止这种行为。”

    记者追问,“如何定义敌对行为?” 弗里德灵续指,“这取决于这一行为是在冲突的门槛之上还是之下....。在这一点上,对太空中的敌对行为没有共同的定义。但我们正在与我们的盟友一起努力解决这个问题”。他说,“同样,我们也在努力确定(在太空中)负责任的行为标准,一种良好的行为准则。法国还支持英国12月在联合国就这一问题提出的决议草案”。他说,“这是一个务实、具体和立即适用的处理问题的方法,而不是推动不精确的禁止条约,这些条约的适用将无法核实,法国会尊重这些条约,而其他国家则不会。”

    迪金森补充说,“我们必须看一看在海上或天空发生了什么。(国际社会)已经为敌对的、不可接受的或不负责任的行为制定了标准”。他说,“外大气层空间必须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尽管物理条件明显不同。对于海洋或天空,相应的工作已经花了很多年。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用于商业利益发展非常迅速的太空。”

    作为美国太空司令部司令,迪金森表示,“我的优先事项是发展我们的空间领域意识能力。换句话说:知道太空里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我们可以与法国进一步探讨的问题。挑战是要能够协调我们在太空的行动。”记者问道,“你们最近观察到了哪些类型的敌对活动?” 迪金森回答说,“让我们看看俄罗斯去年的活动:我们谴责了其反卫星能力‘直升式反卫星’(DA-ASAT)导弹的发展和测试。我不会把这称为敌对,而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迪金森补充说,“对低轨道卫星的动能打击将产生破坏性后果,且其带来的影响不会迅速消散。2007年,中国对他们的一颗卫星发射了一枚反卫星导弹,造成数以千计的碎片。我们今天仍然生活在那次发射的后果中,并将在未来数年内如此。” 弗里德灵亦指,“(法国国防部长,Florence Parly)帕利女士曾在2018年底披露了一颗俄罗斯卫星的活动,该卫星非常接近法国-意大利的一颗军事卫星”。

    弗里德灵说,“虽然从国际法的角度来看是合法的,但这显然是一种不友好的行为,甚至是一种间谍行为”。他续指,“此后,在所有轨道上还发生了许多其他令人担忧的事件。它们表明,一些国家在声称要禁止这些军事能力的同时,也在发展这些军事能力,其力量越来越大。”

    记者问道,“军队的行动是否依赖太空?” 迪金森说,“我们依赖太空,以便能够在全球范围内投射我们的能力。但我们的训练是为了应对我们不再能完全进入太空的可能性”。他说,“我的任务之一也是确保积极防御我们的太空能力,以确保我们的资产得到保护。” 弗里德灵指出,“绝对的。通信、视觉、听觉、目标、信息、导航、击中目标:所有这些都是由太空为我们部署在世界各地30个不同地点的17000名军事人员提供的,无论是主权部队、部署存在还是行动”。

    弗里德灵说,“太空支持从战略到战术层面的所有军事行动,通过图像或情报、安全的宽带通信以及准确和安全的导航和定位服务提供决策支持”。他续指,“而这一点在未来将变得更加重要,随着战斗系统的发展,所有平台都将相互连接:太空将在实时信息的收集和分配中发挥重要作用。”

    对于记者提问美法两国太空部队如何相互合作的问题,迪金森说,“作为美国太空司令部司令,我的优先事项是发展我们的空间领域意识能力。换句话说,要知道太空中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我们可以与法国进一步探讨的问题”。他说,“挑战是要能够协调我们在空间的行动。随着巨型卫星(汇集几百颗卫星)的发展,这将变得越来越重要。在图卢兹开设的下一个北约太空​卓越中心将使我们有机会进一步加强我们与法国以及其他空间国家的关系。我们还在美国和法国之间交流专业知识”。

    同样就这一问题,弗里德灵说,“首先,我们与美国在太空方面有真正的战略趋同。我们的合作已经有了几年的结构,有一个部长级协议、空间监视的数据共享协议、联合空间演习和两年一次的双边会议。在过去两年中,我们的交流得到了加强。”他说,“它们的目的是促进协调和实施我们的国防空间政策,以及在空间事件中交流信息和分析。我们还旨在提高我们在太空中共同运作的能力”。

    弗里德灵说,“这涉及到我们的能力、我们的互操作性、我们的概念和许多其他主题。总而言之,我们是美国在空间中最有能力的伙伴,同样也是毫无疑问最专注的伙伴。而且我们将继续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