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合法大麻产能过剩 非法规模却比上市公司大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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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为一家合法大麻种植场内部。(记者李雪/摄影)(photo:UDN)
    图为一家合法大麻种植场内部。(记者李雪/摄影)(photo:UDN)

    大麻产业庞大,令不少人蜂拥入行,但由于地方政府大多不允许零售店开业,或限制零售店数量,且高税率和大量廉价或黑市大麻,都在挤压生存空间,于是经营零售店在不少业者来看,并不是好生意。业内人士认为,想要在大麻行业分一杯羹,最快方法就是获得种植许可证,并开始大量种植大麻,甚至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非法种植。这造成大麻业产能过剩,业内人士担忧,这对合法业者与合法化体系都可能造成伤害。

    根据福布斯对行业专家的採访,北加州林纳斯山谷(Salinas Valley)和圣塔芭芭拉县(Santa Barbara)的一些大种植场正是这样的业者。他们种植了过量的大麻,确切数字不得而知。但根据一项粗略估计,加州合法种植者种植的大麻数量,是合法药房出售的大麻数量的三倍多。无论确切数字是多少,业内人士普遍认为,大麻产量太多导致于市场供过于求,价格暴跌,合法种植者,今年已经亏损,最终可能会被迫停业。

    福布斯引述一位从事批发销售和分销工作的业内匿名人士形容,「这将是一场大血洗(bloodbath)」。加州究竟种植了多少大麻仍然是机密,只有州监管机构和某些民选官员知道,但一些公开数据可得出估计值。

    最新公开的数据估计,已经是2017年发布的数据显示,加州对大麻的需求约为230万磅,这包括了医疗用和成人娱乐用。而另一项可获得的最新数据,即州税费管理局报告的2020年7月至2021年7月期间征收种植税的大麻数量,两个数据大致一致。

    然而,根据北加州洪堡县种植者联盟执行董事Natalynne DeLapp的说法,事实上到2021年中时,加州生产的大麻,可能是该州消费量的三倍。该估计来自对在州大麻管控局(Department of Cannabis Control)註册,允许种植总面积进行的统计。当室内种植、室外种植和混合用途种植的总面积计算在内时,该州允许的合法种植产量应该超过600万磅。

    福布斯报导,DeLapp是一名代表在林区和山区的大麻小型农户的倡导者,该区域是州传统的「大麻篮子」。但他们无法与沙林纳斯和圣塔芭芭拉生产质量较低、但利润率较高的大麻大型温室竞争。随着户外大麻价格跌至每磅1000元以下,去年收成又没能售出,「他们正在出售他们的农场,并出售他们的业务」。

    不过福布斯的报导,讨论的仍是合法领域产能过剩,若是算上非法种植场,则可能是一个更庞大的数字。

    「到处都是非法」,华裔合法大麻业者Andy Huang表示,他感觉三倍仍太保守,今年合法业者的产能,预估跟去年同期相比有六倍以上,但若是算上非法的,「我看到的是超过20倍以上的产能将来临」。

    「非法农场的规模都比上市公司都还要大好几倍」,他透露,过去私种大麻都是偷偷地在2500至3000平方呎的屋里面种植,现在都是用同等面积的大棚在种植,「随便一个非法业者都有十个棚子」,而北加州南加州沙漠与山上大约有上万个棚子。

    他表示,大量非法种植对行业的伤害,远远超过合法大种植场造成的产能过剩的伤害。「东西太低价没有管制什么人都卖」,更重要的是社区健康安全没有保障。「那一年反对大麻立法监管的华人的恶梦要来了」,他表示,「有毒、廉价、没管制的产品已深入社区,他们的孩子可能真的会拿到有毒的产品」。他强调还是需要支持合法、打击非法,正是因为法律不健全,没有完善立法,也没有经费执法,因此壮大了非法产业。他认为这一次产能过剩,对合法业者来说即将面临价格危机,而对非法投机客来说,只能自求多福。

    产能过剩除了威胁仍在试图在新兴产业中立足的小企业,福布斯的报导称,还威胁到大麻合法化本身的完整性。据其他业内人士称,尽管加州已经有太多大麻,但在俄勒冈州种植的高品质大麻,生产成本更便宜,正在跨越州界并出现在加州零售店。

    加州大量的大麻,业内人士通常认为,要么在州内以高税合法大麻的一半价格出售,要么出现在纽约、佛州和其他大麻价格较高的州。但这违反了无论州级与联邦法律。

    图为一家合法大麻种植场内部。(记者李雪/摄影)(photo:UDN)
    图为一家合法大麻种植场内部。(记者李雪/摄影)(photo:UD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