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中国研究人员被捕 美中知识产权猫鼠游戏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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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国会前飘扬的美中两国国旗(路透社)(photo:RFA)
    美国国会前飘扬的美中两国国旗(路透社)(photo:RFA)

    继美国拘捕四名涉嫌隐瞒中国军方身份的中国公民后,再有中国研究人员被控盗取美国技术。美中之间这场涉及知识产权的猫鼠游戏将何去何从?

    美国联邦调查局(FBI)近期针对与中国军方有牵连的研究人员展开大规模调查工作,并似乎触发新一轮 “逃跑潮”,导致至少两名研究人员被逮捕。

    又有中国研究人员被捕

    涉事的关磊(音译:Guan Lei)以及胡海洲(音译:Haixhou Hu)分别被控破坏证据、妨碍FBI调查,还有未经授权或越权从受保护的电脑上获取信息、窃取商业机密。两起案件均和中国解放军正进行的军事应用研究有关。

    据了解,美国联邦调查局自今年夏天开始,已在全美多个城市约谈涉嫌隐藏中国人民解放军背景的签证持有人,被外界形容为美中建交四十多年以来,美国打击中国利用学术交流盗取美国知识产权的最大动作。不久前,美国司法部就拘押了中国军方研究员唐娟(音译:Tang Juan)等四名中国公民,指控他们签证欺诈,隐瞒解放军身份。

    中国战略分析杂志社社长李伟东认为说,在美中关系不断恶化的大背景下,一些个案被政治化。

    “美中关系恶化是现状,因为这样一个搞法,美中关系的恶化,这两者之间是互为因果的。美国到目前为止能找到的、真正有实际证据的知识产权盗窃案例也不多。在所有大国竞争过程当中会有很多类似问题。个别案例升级为一种政治或者贸易方面的态势。”

    不过,美国退役陆军军官肖恩接受本台记者采访时说,美中之间的关系已经升级到意识形态对抗的高度,美国自然会采取各种政策来阻断中国渗透,这样的趋势也正在加快。

    “(美国)目前就是从内政外交上都对中国进行对抗,不像对伊朗那样,从属于地缘政治的角度去看(问题)。整体上来说,美国已经下定决心要彻底打击中国在全球扩张,所以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知识产权盗取的问题,还有间谍的渗透,中国军方人员被外派到美国学习、研究等。”

    涉中国知识产权案范围广泛

    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雷(Christopher Wray)今年七月曾在一场公开活动上形容,FBI大约每十个小时就会启动一个新的涉及中国的反间谍案件的调查,这些案件涉及的领域非常广泛。

    以上述的关磊和胡海洲为例,美国《华尔街日报》披露,作为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访问学者的关磊主要从事机器学习(Machine Learning)研究,他的导师之一是中国超级计算机研发计划的领衔人物——中国国防科技大学教授、解放军中将卢锡城。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国防科技大学曾因涉嫌为相关项目获取美国技术,而被美国商务部列入黑名单。

    胡海洲则是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旗下一个由中国军方资助的实验室进行水下机器人的研究。胡海洲今年八月试图在芝加哥登机前往中国。期间,被海关人员发现携带未经授权的仿生物学研究模拟软件代码。这些代码是弗吉尼亚州大学人员多年的研究成果。

    除此之外,美国司法部近期破获多起和中国相关的知识产权盗窃案。其中包括起诉两位盗窃高科技公司大量数据,并企图偷取新冠病毒研究资料的中国黑客丶涉嫌盗取美国无线电技术的中国天津大学教授张浩,以及从一家美国石油公司窃取了价值超过十亿美元商业秘密的中国公民谭鸿晋等。

    肖恩告诉本台记者,中国政府清楚明白未来科技所扮演的重要战略角色,因此希望竭尽所能在人工智能,还有生物科技方面占有领先优势。

    “特别是中国2025计划里面牵扯到了几个领域,不管是人工智能、医药生物科技领域、新能源太空科技、铁轨技术,还有大规模农业机械设备研发等等,(中国)想在这些领域争取优势,(走在)竞争的前沿,所以会特别积极地采取各种各样的手段获取信息。”

    禁还是不禁?

    为了加强应对中国不断渗透美国大学和研究机构、窃取美国知识产权的情况,美国国务卿蓬佩奥早前暗示,美国或考虑暂时禁止所有中国学生和研究人员来美求学和进行研究,同时他也希望所有在美孔子学院年底前实行“清零”。而北德州大学早前突然宣布,结束与中国国家留学基金管理委员会(Chinese Scholarship Council)的合作关系,要求十五名持有J1签证的中国公费资助访问学者尽快离境。事件引发舆论热议。

    李伟东认为,美国此举恐怕会给美国本身以及中美关系带来伤害。

    “美国各个大学、民间研究机构从中国获得的资助,或者说因为招收中国留学生所得到的收入,支撑了美国大学的运转。如果强制跟中国脱钩,估计美国大学本身很难接受这种现状。另外,中国留学生也在很大程度上为美国教育和科研繁荣做出了很大贡献。这样以偏概全,把所有中国留学生和学者都打成是为中国官方服务,是没有根据的。”

    肖恩则提到,在美中关系进入寒冬之际,“殃及池鱼”的现象一定会发生。

    “我觉得美国政府采取的措施是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去做。他们也不见得会在乎说美国少掉一部分中国留学生的来源。尤其是跟中国军方扶持的大学或者研究机构合作,从美国的国家安全角度来说,等于是我提供钱让你来做这个研究,同时你又把我的技术拿去了。从整体上来考量,美国的国家安全是第一位的,促进文化科学交流是第二位的。”

    他还补充说,相信美国未来会采取更为强硬的措施,来尽可能阻断中国对美国国家利益的伤害。

    (记者:韩洁   责编:梒青   网编:洪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