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胆曝一个裁员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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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段时间,创业圈最主流的话题就是裁员。

    今年春节后,阿里就在 " 滚动式 " 裁员,比例 10-30% 不等;前阵子,曾经年入 30 亿的江小白也裁员;最近一周,小独角兽开课吧暴力裁员,老板负债 10 亿的新闻火了。投资机构也在裁,被裁的投资人去送外卖;媒体也在裁,比如某新闻门户网站,缩编人员据说高达 50%。

    我翻了一下 2020 年的裁员消息,程度远不及当下的一半。今年铅笔道也裁了员——过去三年都没有过,包括 2020 年。我相信很多创业者也是这样:2020 年没裁员,今年都裁了。

    这是为什么?老板的心态变了。

    经济压力加大,第一波扛压力的是老板,第二波是老百姓和 ZF。最直接的表现:企业收入会最先下滑。

    刚开始老板会死命扛:拿企业过往的利润往里补,拿个人的积蓄往里填;去银行贷款,拿企业的资产抵押,拿个人资产抵押。

    如果老板能扛住第一波压力,问题会仅限于在 " 老板圈层 ",裁员事件是不会发生的。最多你能看到老板圈的底色很苦:在某些私密饭局上,能看到几个老板互诉衷肠,甚至抱头痛哭。

    但老板不会盲目地扛,他有很清晰的边界。

    首先,经济压力是短期的,比如 3 个月内。这是从成本考虑的最佳选择:裁员会在短期内急剧地增加人力成本(N+1 补偿),可能是平时的 3 倍、5 倍甚至更高。如果是 3-5 个月行情能恢复,老板一般会不惜一切代价死扛,扛过这 3-5 个月。

    其次,和企业的资金实力有关。有的企业家底薄,即便只是 3-5 个月的经济波动,企业也无力负担了,甚至生存都是个问题,裁员也成了唯一选择。

    为什么今年老板不愿意扛了?因为这两个边界都被打破了。

    第一个边界我稍微概括。今年的压力原本也是短期的:随着大部分地区 " 清零 ",企业两个月就能复工复产。但连续两年的疲劳,让老板群体的信心有些变化。

    信心是一个复杂的情感,复工复产是两个月的事,但 " 复信心 " 可能需要两年:从有信心到无信心,我们用了两年;从无信心到有信心,我们可能也需要两年。

    一个明显的例子,今年的企业都不愿意贷款了,银行的(企业)贷款增速下滑严重。

    4 月份企业贷款同比少增 1768 亿元,中长期贷款同比少增 3953 亿元。银行给了很好的利率(4.39%),有纪录以来的低位,但为什么老板不愿意贷?因为没有信心了。企业贷款的目的是促营收,但今年大部分老板都在减规模,谁会去借钱扩大生产?

    第二个边界,就是很多企业确实资金吃紧。从媒体的视角,我们调研了 400 个 CMO,他们都是帮企业花钱的人,但今年市场投放预算基本清零。

    所以今年的形势,不是老板不愿意扛,而是老板没有信心扛了,也没有能力扛了——裁员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老板心理非常清楚:自己扛不住压力后,压力会摊到员工和 ZF 身上。有工作的员工收入减少了,比如降薪、降绩效、降福利;还有一些员工会被裁掉,失去收入来源。但老板是公司的利益代言人,不论任何时刻,都有义务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最清醒的决策。

    铅笔道是创新创业的服务者,在这个特殊时刻,我们有责任把老板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希望外界对创业家 / 企业家多一些理解。

    历史证明,在任何下行的时刻,创业家 / 企业家都是冲在一线扛住压力的先锋力量。他们一直想为国家做些能所能及的事:不求创造多少就业岗位,但至少不因为自己导致更多人没有工作。

    我们要三方力量团结起来。企业要理解员工,要竭尽所能给予最好的补偿政策,降低员工离开后的经济压力;员工要理解企业,要相信老板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做出了最佳选择。同时我们要相信 ZF,一定能在最短时间内给企业纾困。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告诉所有老板:要振作信心。

    当下形势的核心病灶在于你们,因为你们对未来失去了信心。我想和你们做一个约定:两个月内重振信心。我敢打赌,只要你们做到了,经济在半年内就会上行。

    如果我输了,你们在评论区留言,我赔你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