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69人!西班牙山间小村忧24年内「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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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班牙东部山区皮塔尔克村人口越来越少,连小学都不得不关闭。路透(photo:AppleDaily)
    西班牙东部山区皮塔尔克村人口越来越少,连小学都不得不关闭。路透(photo:AppleDaily)

    西班牙东部亚拉冈自治区的山脚小村子皮塔尔克(Pitarque),历史超过1300年,然而村落人口近年持续减少,已成欧盟人烟稀少的地点之一。倘若情况再不改善,居民估计这个村子恐怕撑不到2046年、顶多再过24年就会荒无人迹了。

    皮塔尔克村上个月发生一件触发居民心头之忧的事。村里的小学在本学期结束之后被迫闭校,因为全村仅有的4个小学生有2人即将随父母迁居他处,村里的人口数又要再减少了。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屹立千余年的皮塔尔克村在西元8世纪由穆斯林所建,时值阿拉伯人席卷伊比利半岛。全村人口在上个世纪达到最高峰,当时住了1000多人。如今全村只剩69人居住,村民多已退休。

    皮尔塔克村位于西班牙首都马德里以东340公里处的小型河谷地,村子就在区域道路的终点,周围山势崎岖,每逢严冬来袭的几个月,全村会有半数人口移居他处避寒,人丁更加稀少。

    西班牙人口缩减已成国政大问题,总人口4700多万之中,高达80%住在都会地带,但都会仅占领土面积13%。邻国法国的都会人口占全人口68%,远一点的德国更低、占60%。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西班牙全境有42%的村落面临人口缩减问,相较之下,全欧盟平均10%有此危机。皮尔塔克村所属的特鲁埃尔省(Teruel),正是欧盟人口数最少的地区之一。

    在皮尔塔克村小学任教的42岁教师托洛(Alberto Toro),14年前初次到此爬山时就爱上这个小村庄,决定在此落脚。他说,村子傍河而处,崃谷磅礡,还有许多绝佳的登山路径,处处美景如画。

    在学生总数少于10人的情况下,托洛改变教学方式,透过趣味、创意的手法个别「因材施教」,例如他曾把人体血液循环系统变成一首饶舌歌让孩子们传唱。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托洛说:「学校是改变与成长的动力所在。学校关闭了,发展也就停滞不前。」

    在皮塔尔克村执教14年的托洛表示,他目前还没决定下一个定居的地点,不过即使离开皮塔尔克村,也会经常回到这个他暱称为「小小天堂」的地方:「我不想与皮塔尔克断了联系,我会每个月回来这里一次,甚至考虑是不是在这里买个房子,小一点的也行。这里是我的小小天堂。」

    托洛选择不去想自己离去之后留下了什么,不过,同事把他比做《鲁宾逊漂流记》里即将离开小岛的主人翁鲁宾逊(Robinson Crusoe)。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村里唯一的小学关闭之后,今年12岁的少年艾罗伊,接下来得去好几公里远的邻村去上学。他说,托洛用乐高积木教导他学习人体,非常有趣,他会很想念托洛,这个老师对他而言有如第二个父亲。对于学校关闭一事,艾罗伊说:「多可惜啊,学校一关,什么都没有了。」

    学期结束的那一天是6月21日,好几个以前的旧生都回到学校探望托洛,加入托洛与在校生的美术创作行列同乐,最后大家拥抱在一起互道珍重。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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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为了对抗人口减少的难题,西班牙政府此前已喊出会从欧盟基金挹注43亿欧元(1320.21亿元台币)以增加公共服务范围。然而皮尔塔克村的居民认为,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艾罗伊的母亲说:「闭校代表这个村子的结局。我们很可能会变成周末才有人烟、周一到周五就一片死寂的村子。但我很希望我这个判断是错误的。」(国际中心/综合外电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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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夜里,皮塔尔克村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有猫咪出没。路透(photo:AppleDa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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