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亿粉丝的新顶流,靠恶搞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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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是双十一,有人购物车里是美妆护肤,有人柴米油盐,有人则是是一个小目标一栋楼。

    这,大概就是世界的参差。

    *(photo:MyZaker)

    (居然不用双十一满 300 减 50 的券)

    更加一波三折的是,这位顶流网红 " 疯狂小杨哥 " 前脚刚卖楼立马被打假直播售假,热度甚至力压特朗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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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小杨哥,相信不少人一定耳熟。

    作为短视频平台上首个粉丝过亿的达人主播,平均 14 个中国人中,就有 1 个是他粉丝。

    同平台对比,上一个粉丝破亿的,是人民日报和央视新闻。

    全平台来看,这个粉丝数,甚至吊打了刘德华、迪丽热巴等一众明星。

    要说起小杨哥的奇特人生,估计四年前,连他自己也没有想象过能够短时间实现如此的阶级跃迁。

    " 疯狂小杨哥 " 到底有多疯狂?

    " 疯狂小杨哥 " 原名张庆杨, 1995 年出生在安徽六安市。

    2015 年大二期间开始跟双胞胎哥哥 " 大杨哥 " 尝试做短视频创作的,但视频号真正进入正轨是 2018 年。

    刚开始也发一些跳舞恶搞类的内容,但同质类太高,数据一直平平无奇。

    后来一个偶然间 " 炸墨水 " 的视频,才真正让小杨哥一炸成名。

    视频内容很朴素,因为他跟室友在阳台突发奇想要用炮仗炸墨水玩,结果他刚点完火,室友就进房反锁了门,留小杨哥在阳台被墨水炸了一身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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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运气和机遇有时候就是不期而遇。

    这种 " 让自己吃瘪 " 的方式让观众会心一笑,然后一个小心心就到手了,紧接着一百个,一万个 ......

    这期 " 炸墨水 " 的视频让小杨哥一夜暴涨 60 万粉丝,也就是说,至少有 60 万个人,喜欢看炸墨水(bushi)。

    而小杨哥也似乎自此找到 " 流量密码 ",哥俩拉上自己的家人一起创作,抓住作死跟反转这两大特色。

    从此,在小杨哥的视频里,多了网瘾弟弟,暴躁老妈和妻管严爸爸,创作出了 " 绝望周末 " 系列。

    并围绕着弟弟的网瘾人设,展开了一系列发生在家庭生活中的 " 攻防战 "。

    剧情通常就是大杨哥密谋各种损招整蛊弟弟和爸爸,妈妈则提着各种武器整顿家庭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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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 2018 年,已经坐拥 4000 万粉丝的小杨哥开始从小打小闹的短视频转向直播带货变现。

    在直播间,两人同时复刻了视频中人物个性,每一次直播都在 " 翻车 "(破坏性测试)的道路上疯狂蹦跶。

    比如,带货时有个品牌方来卖丝袜,他们就拉着品牌方,让他讲讲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要卖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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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牌方娇羞回答:因为喜欢,从小就喜欢,哈哈哈。

    这样的直播方式一度让消费者怀疑,你到底是来卖货的,还是来讲段子的?

    而后,小杨哥两人还开启了独门鉴货法——咬!大咬特咬!

    品牌方卖包,表示产品质量好,可以防水防刮,小杨哥两人当即张嘴就是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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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品牌方一脸茫然。

    弹幕疯狂提示: " 你们可以是原厂,也可以是原告 " 。

    卖包咬包,卖拖鞋咬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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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嘴 " 艺人,好像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哥俩是真敢啊,牙口是真好啊。

    而能够豁出去也让兄弟俩收获了庞大的流量和财富累积。

    据悉,小杨哥于 2021 年就成立了 MCN 机构,目前账号矩阵中已经有 300 多个账号。

    并在很早之前就在直播中透露,自己公司员工已经接近一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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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不乏机遇、运气和努力,但也同时应验了 " 站在风口上 , 猪都能飞起来 " 的真相。

    遍地是网红

    不疯狂不成魔

    昔日,打工人们还在为明星日入 208w 啧啧称奇时,一些网红已经了然于胸的偷笑。

    正如辣目洋子在采访中所说:做演员比网红挣得少多了。

    时代的齿轮,早已悄然易主。

    一位高中毕业后进厂打工的妹妹,做着椅子的批量质检的岗位,在接触自媒体后,成为了一个拥有 860 万粉丝的搞笑幽默博主。

    用她话来说就是:"KOL(网红、社交平台的大 V)的钱赚的也太容易了。"

    当风口不再是秘密,大家开始趋之若附。

    普通人纷纷成为网红追赶热点,等待一个爆红的机会,或者说一个暴富的捷径。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种不用付出太多努力,低门槛且离财富最近的时刻。

    于是,网络上到处充斥着恶搞、自娱自乐、虚无和快感。

    当年以女装形象出镜,画着夸张到认不出本来面目的欧美浓妆,以及标志性金句 " 你的报应就是我 "" 记得双击么么哒 " 的韩美娟火了(韩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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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ama 的形象让他成为 2019 年下半年新晋头部网红之一,也同样承包了表情包的半壁江山。

    后来还期间参加了《创造营 2021》,试图逐梦星途。

    节目里,他贡献了大量精彩 reaction 和金句。

    包括大胆揭露网红行业一角的发言:" 因为参加创造营集训期间,没有时间拍摄短视频,少赚了 600 多万元。"

    同样是网红走上节目的还有长相酷似越南人的尤克里里。

    靠着用马克笔挑战小学生化妆,和一些列丑八怪妆容视频走红,一度受邀参加《火星情报局》《快乐大本营》等综艺。

    疯狂的流量早已打破明星与网红之间的壁垒。

    可是这种价值的不对等有时候连网红自己都觉得心虚。

    网红 " 彩虹夫妇 " 曾在视频里自曝收入,称全款买下一套 4000 多万的别墅。

    " 很多人说我不配,其实我也觉得自己不配。"

    " 我觉得我的努力跟收获不太匹配。"

    即使才艺屈指可数,只要你有抓眼球之处即可在流量世界里 "C 位出道 "。

    当很多普通人发现辛苦学习努力工作,但一辈子的劳动都换不来网红一天的利润时,当这种赚钱方式不断宣传无人遏制时,人人都想成为那个拿到 " 爽文 " 剧本的幸运儿。

    于是他们打开摄像头,以千奇百怪的方式吸引流量。

    他们甚至不再在意别人的感受,只为挤入这个名利场。

    娱乐至死,低俗至上,这个时代最大的悲哀,人人都成为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娱乐不可怕,

    可怕的是娱乐的东西变成主流

    一个疯狂内卷,普遍高压的社会,娱乐会成为释放口。

    这是 " 一个小丑进城,胜过一打医生 " 的逻辑。

    但当娱乐控制了心智,成为主流,这个时代就会变成一场荒诞喜剧。

    人们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漫天的短视频,聚焦情绪的冲击,无非狂欢,所谓 " 娱乐至死 "。

    据新华网曾发布的《95 后迷之就业观》调查数据显示,在 95 后 /00 后群体中,48% 的人选择了毕业以后不就业,54% 的人则表示,最向往的职业是当网红。

    当然,我们不是没有见过清醒的 " 文人网红 "。

    罗翔老师带来了法外狂徒张三的趣味知识点,Papi 酱的戏谑性批评、罗振宇的 " 逻辑思维 "......

    *(photo:MyZaker)

    但在一片喧嚣中,事实证明知识的风骨难敌嬉笑怒骂媚骨,似乎最终也没能逃过同质化的结果。

    逻辑思维变成鸡汤式灌输,Papi 酱的视频开始娱乐化,犀利不见,全是段子。

    正如作家陈湘鹏所说:

    " 浅薄文化携大众以令诸侯,会让本无兴趣的中产产生焦虑。

    尤其是互联网商业动荡时期,不安就更深,会觉得自己商业、文化两落空。这种不自信和屈就,会进一步催化精英文化的崩溃。"

    最终,无意义的文化快餐成了麻醉剂。

    有人说,电影发明以后 , 人类的生命比起以前至少延长了三倍。

    但短视频的来临,1 分钟一个人生道理,2 分钟看完一部电影,3 分钟领悟完一本书。

    *(photo:MyZaker)

    生命没有因此被延长,反而暴力拆解,缘木求鱼。

    " 颅内高潮 " 迭起,在潮水退去后,精神终将变得疲惫不堪。

    网红商业放弃了逻辑," 新兴中产阶级放弃了自己的智慧和尊严,加入这盘既愚蠢又狡黠的文化圈套中。"

    无数人致力于在要赞和点赞中度过,在浅薄中无限沉沦。

    想起先生曾经说道:" 我的话已经说完,去年说的,今年还适用,恐怕明年也还适用,但我诚恳地希望不至于用到十年二十年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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