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剂补强针 美国与病毒共存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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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登政府宣布9月20日起开打第三剂疫苗补强针后,三位年逾70岁、打完两剂疫苗的联邦参议员同日天宣布「突破式」确诊新冠肺炎,再次证明变种新冠病毒delta传染力强。拜登政府先发制人的决定,如果推广补强针顺利,美国乃至世界史无前例的抗疫大战将进入关键转折点:新冠病毒将成「地方流行病」(endemic),不再危胁人类生命,人们恢复正常生活。美国与西方国家可提供未来全球施打疫苗的范例。

    按正常程序,在联邦疾病防治中心(CDC)与食品暨药物管理局(FDA)批准后,联邦政府才能宣布施用新药,拜登却在CDC与FDA还没完全走完独立专家审议批准程序前,就提前宣布9月起对需要的大众开放打第三剂补强针,说明政府对「突破式确诊」戒慎恐惧、超前部署。目前FDA与CDA批准对免疫系统较弱的人施打第三剂,未对一般大众开放,但预料开放是迟早问题。

    尽管没正式批准,CDC主任瓦伦斯基提出打补强针的科学依据。从今年3月到8月初美国及世界疫情数据,综合三点:一,辉瑞/莫德纳/娇生等三种疫苗的保护率,在完全接种八个月后,体内抗体逐渐减少。二,目前疫苗对抗重症、住院者的效力仍高而有效。三,疫苗对抗变种delta病毒,不如原先预期。

    这是官方对疫苗效力的正式论证,主要引用两个研究。一,纽约市病患研究5月3日到7月25日,辉瑞疫苗效力从92%降到80%;二,马友(Mayo)医学中心指辉瑞疫苗效力由76%降到42%,莫德纳疫苗效力由86%降到76%。

    这些数据加上以色列(使用辉瑞疫苗)长期追踪,都显示疫苗效力递减。去年12月底或今年1月起第一批接种的一线医务人员与年长者,将难有效对抗delta变种病毒传染,第三剂补强针就非常必要。辉瑞说,「对已完全接种疫苗的人,加强针应可有助降低传播与感染率,未来能更有效控制变异株疫情」。

    政府强调,现有疫苗效力虽降低,但仍然非常有效,也就是说完全接种后,即使有「突破式确诊」,症状都属轻微类似感冒症状,不像未接种的人可能重病甚至死亡。

    但医界仍有反对声浪,认为目前的疫苗有效,突破式确诊病例偏低,数据不足支持打第三剂补强针。这个论点也被世界卫生组织用来批评富有国家自私,在全球有效的疫苗供应不足下,补强针应挪给其他国家使用。

    美国抗疫如今走入关键时刻。全美接种至少一剂疫苗者已达70%,但死磕不接种民众仍不断增加确诊与住院人数。它不会影响美国经济复甦和失业率降低的走势。当中共宣传夸大和讥讽美国确诊人数爆增时,却不知这只是未打疫苗人群的现象,已完全接种的美国人已陆续重返职场,投入经济重建大军,中共却仍在「锁国清零」中。

    最明显例子是今年第二季,美国GDP成长同比增长12.2%,中国仅7.9%。穆迪预测美国GDP成长将连续五季胜过中国,是1990年来美国首次连续超过中国,反映美国经济反弹劲道,相对中国经济复甦乏力。

    经济观察人士指出,关键在两国控管疫情差异。迄今中国疫情病殁数官方说「不到5000人」,美国病殁则超过60万人。两国强烈差异,令人难以合理解释经济复甦高低。但确信的是,目前delta病毒在两国高度传播,美国已进入施打补强针的新阶段,中国还试图锁国清零,疫苗普及与补强针仍遥遥无期。近日更出现文革式讨伐上海复旦华山名医张文宏的「与病毒共存论」,党媒强力围剿他。

    但张文宏「与病毒长期共存」的观点,在美国开放社会已是共识,delta等变种病毒株不停出现,疫情短期内不会消失。病毒学家与免疫学家很难预测未来病毒变化,但确定疫苗技术将不断更新,最后成为「万能」疫苗,新冠成为流感的一个类型。

    「纽约时报」引述专家学者评论指出,「当每个人都接种过疫苗或已被感染后痊癒,新冠病毒将成为地方性流行病」,与我们长期共存,「疫情爆发将愈来愈少,规模愈来愈小,住院和死亡人数会下降」,未来不久就恢复回到过去正常生活。

    预料FDA与CDC本月底或下月初就批准第三剂9月20日开打,供有需要的人群接种。瓦伦斯基说,接种辉瑞或莫德纳疫苗的民众,再打第三剂补强针后,抵抗病毒的长期保护力应已足够,不需要每年打新冠疫苗。美国不会锁国清零,打开大门,年底就是抗病防疫的关键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