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子丹：李连杰打伤我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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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子丹跟李连杰同岁，李连杰年少成名。
导演黄百鸣说 : " 甄子丹的运气不好，陪成龙、李连杰打了二十多年才大红。"
2021 年甄子丹主演的电影《怒火 · 重案》上映，票房 13.29 亿，成为香港电影的内地票房冠军。
观众一边看一边惊叹，58 岁的甄子丹还这么能打。有人感慨，李连杰已远离影坛多年。
1963 年，甄子丹生于广州。父亲是个文人，母亲麦宝婵自小习武。
两岁那年，甄子丹随父亲来了香港。甄子丹的父亲喜欢拉小提琴，甄子丹从小就练习弹钢琴。小时候甄子丹并不强壮，经常贫血，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会晕倒。
麦宝婵对他很严格，要他习武，学剑。甄子丹喜欢光脚在楼道里踢足球，有次楼道碎了玻璃，他脚板上扎满了玻璃碴。他问妈妈怎么办，妈妈不许他哭，把玻璃碴子一块块捏出来。
麦宝婵擅长长拳和剑术，弟子众多，在武术界享有声誉。她对甄子丹抱有厚望，希望儿子成为自己接班人。
每天五点天还不亮，麦宝婵就会把他拉起来暖身，进行各种压腿、松筋、练功。甄子丹喊累，边哭边展一字马，他稍一偷懒，母亲就用木剑抽他屁股。
1975 年，甄子丹父亲赴美任《星岛日报》外派编辑，全家移居波士顿。
从广东到香港，从香港到美国，甄子丹一直是个外来人，融不进集体。甄子丹在美国很孤独，他英语不好，班里只有自己一个亚洲人。走在街上，有人回头朝他喊中国佬。
他拼命想要变强证明给别人看，11 岁就跟同学们开始练咏春的黏手。到美国后，甄子丹练功更刻苦了，他把李小龙的几部电影看了一千多遍，看完就跟着练。在武馆有黑人欺负他，他能连踢对方的脸三脚，对方都来不及闪避。
渐渐地，来武馆练武的都喊他 " 李小龙 "。
甄子丹还在勤练武术的时候，李连杰已经小有名气了。
他跟甄子丹同岁，八岁就被体育教练相中，进入北京什刹海体校学武。
1971 年 " 乒乓外交 "，国家举办乒乓球比赛，迎接美国球队访华。李连杰被选为代表，在场上表演武术。这是李连杰第一次正式演出，他很紧张，手心全是汗。" 一点错都不可以犯，因为祖国在期待着我们的完美演出 "。
汇演结束，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接见了他。
1974 年，11 岁的李连杰带病参加全国武术大赛少年组比赛，连夺三个冠军。《武林》杂志评价说：" 李正东（李连杰）的技术扎实、全面，刀、枪、棍、剑、拳脚对练都颇具功夫，其中尤以刀、拳最精，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同一年，李连杰跟随中国代表团出访美国，在白宫前为总统表演。表演结束，总统尼克松跟他合影：" 小朋友，你的功夫让人印象深刻，长大了当我的保镖好吗？"
李连杰朗声回答：" 不，我要保护全中国亿万人民！"
现场一片沉默。尼克松很尴尬，好在基辛格上前解围：" 我的天，小小年纪，说话已经有外交官的架势了！"
1978 年，15 岁的甄子丹来到北京什刹海体校学武，成了李连杰的师弟。
甄子丹在香港长大，普通话很烂，跟同学沟通困难。他没什么朋友，把时间都花在训练上，晚上大家都睡了，他还在武术馆里苦练功夫。
李连杰在体校名气很大，蝉联 5 届全国武术全能冠军。但甄子丹只见过他两次，有一次是李连杰给师弟们指导武术。两人从没讲过话。
1979 年香港新浪潮之后，商业电影崛起。导演张鑫炎 " 外借 " 李连杰出演《少林寺》。
那时计划经济余温未退，李连杰在《少林寺》里饰演男主角觉远，拍了近两年片酬却只有 700 块——一天 1 块。而当时演死尸的香港人，一天能拿 50 块钱。李连杰心理很不平衡，但他不敢说。
1982 年《少林寺》上映，在香港拿下 1616 万港币票房，打破了功夫片最高纪录。在大陆更是以 1 毛钱的票价，大赚 1.6 亿。李连杰红了，半年收到了十几麻袋信，有拜师的，有学艺的，有情书，还有血书。
一个香港导演看了《少林寺》，慕名找到李连杰，给了他一张支票：" 如果你签了约，你帮我拍两部电影，这 600 万就是你的了。"
19 岁的李连杰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兴高采烈地告诉单位领导，没想到一瓢凉水泼下来，领导说：" 钱得交给单位。"
李连杰怨恨起那些控制自己的大人们，他在一次训练中 " 奇怪 " 地摔断了腿，离开了单位。
之后，李连杰连演三部 " 少林寺 "，成了家喻户晓的影星。
李连杰凭借《少林寺》大火之时，甄子丹也从什刹海体校离开，回到波士顿。他在美国参加了一届武术比赛，一举夺得冠军。同时，甄子丹酝酿进军影视圈。
武术导演袁和平的姐姐曾拜麦宝婵为师，凭借这层关系，母亲把甄子丹送去拍电影。
上世纪 80 年代，香港功夫片竞争激烈，各大武术指导互相厮杀。
洪家班、袁家班、刘家班竞争激烈，成家班（成龙）干脆不要命，从五楼跳下撞上一辆车，再反弹到另一辆车上。
当成龙、洪金宝相继推出叫好又叫座的《A 计划》《快餐车》《死亡塔》时，袁家班却无片可拍。甄子丹向袁和平建议：" 他们的戏能‘用钱堆出来’，我们没钱，就打出个人风格。"
袁和平让甄子丹打几下看，认为他动作太 " 现代性 "，建议他模仿李连杰。甄子丹想：" 模仿什么，反正就是打嘛。" 他一上场就把对手打倒在地。
他的功夫 " 太硬 "，拳拳到肉，没有美感，观众看后说：" 恶狠狠的，太血腥。" 影迷们并不欣赏。大家都劝他转行，他说自己再坚持坚持。
王晶看了甄子丹的电影，说：" 甄子丹将是继李小龙、成龙、李连杰后的巨星。" 可甄子丹很自卑："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个幸运的巨星。"
甄子丹连拍了七八部影片，还是连个二线都不如。他主要在剧组跑龙套，担任主角的电影都是师父袁和平执导的小制作。
他片酬低，只有片方资金不够时才会想起他，他说：" 我都觉得自己好可怜，只要负担得起片酬的，他们都去找别人。"
1991 年，徐克找到李连杰，邀请他出演新戏《黄飞鸿 1》。
徐克不光要打，还要他拍出狮子捕食藏羚羊的美感。李连杰思前想后，贡献出一套连踢七下，潇洒凌厉的无影脚。
1991 年电影上映，在香港获得 2900 多万票房，反响剧烈，香港人见了李连杰都称呼 " 黄师父 "。李连杰从 " 少林小子 " 一跃成为 " 一代宗师 "。
第二部《男儿当自强》中，徐克找来甄子丹演反派，给李连杰制造压力。
为了影视效果，徐克要求李连杰百分百发力，打断甄子丹面前的柱子。李连杰手持竹竿全面发力，不料没打到柱子，失手打断了甄子丹眉骨。甄子丹捂头后退三步，一抬手血流如柱，送到医院缝了 6 针。
甄子丹形容：" 李连杰真的很快，他快，我要更快。如果你慢了一拍子，所有的灯光都说再来一下，NG 就很难看。我不要输。"
《男儿当自强》延续了第一部的热度和口碑，票房超 3000 万。1993 年，甄子丹凭借纳兰元述这个人物，提名金像奖最佳男配角。
彼时香港电影重文轻武，甄子丹没有拿奖，他说："（颁奖时）台下中间坐的都是男主角女主角，我们这一帮人，武术指导、武术演员都坐在旁边。"
甄子丹与李连杰搭戏后，戏路开始有点起色，可没成想被赵文卓抢了风头。
赵文卓小甄子丹九岁，但出道早，还在上学就被武校拔去参演《方世玉》，出演九门提督一角。李连杰跟嘉禾分手后，赵文卓也接了黄飞鸿的角色。他星眉剑目，打戏优美，徐克夸他：" 赵文卓做一百套动作都不会重样。"
甚至有观众说：" 虽然李连杰珠玉在前，但赵文卓更像一代宗师。"
成龙更是点名道姓评论："90 年代中期香港电影，一个吴京，一个赵文卓，我都觉得应该是我和李连杰的接班人。" 完全没提跟李连杰同年的甄子丹。
90 年代中期，李连杰离开嘉禾影视，自己创办正东电影公司。
正东电影先后推出《方世玉》《中南海保镖》《精武英雄》等多部电影，叫好又叫座。《功夫皇帝方世玉》票房 3000 万，比《黄飞鸿》还要火，影片拍完李连杰就成了 " 功夫皇帝 "。
这一时期，武打片几乎都被李连杰和成龙包圆，两人一个功夫皇帝，一个超级警察，片约不断。
反观甄子丹，仍旧不温不火。
李连杰跟嘉禾闹僵后，《新龙门客栈》周淮安一角换成梁家辉。甄子丹出演反派曹少钦，粉面长黛，眼神阴狠，留下了这时期为数不多的经典角色。但他咖位低，提着剑在剧组一站就是一天，连个座位都没有。
此后，甄子丹又接连主演了《铁马骝》《苏乞儿》等一系列电影，展开了对李连杰的追赶。
李连杰演完洪熙官，甄子丹同年就演洪熙官；李连杰拍完《精武陈真》，甄子丹紧接着也演陈真。李连杰演什么，甄子丹就演什么。但观众还是喜欢李连杰。
1996 年《少年黄飞鸿之铁马骝》上映，甄子丹饰演黄飞鸿的父亲黄麒英。影片中，甄子丹奉献了一套比黄飞鸿还要潇洒、踢数更多的无影脚。电影中的小黄飞鸿，还多次被黄麒英敲脑袋。
这部电影投资巨额，由袁和平导演，徐克编剧。影片原想蹭《黄飞鸿》热度，但没成想票房惨败。在香港人眼中，李连杰就是一代宗师，甄子丹只是宗师的追风者。观众并不掏钱。
甚至连袁和平也说：" 我合作那么多动作演员，我觉得李连杰真的一流。因为他懂的武术太多了，你讲什么他都懂，好像一个功夫字典。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但对甄子丹，袁和平只是说：" 他特别能吃苦，（功夫）很扎实。"
1996 年，不满足现状的甄子丹开始筹划自己做导演。
甄子丹擅长腿法，为了证明自己能打，自导自演了处女作《战狼传说》。电影情节散乱，但从头激烈地打到尾，最后只收了 81 万。观众说：" 甄子丹拍的不是电影，是寂寞。"
拍第二部电影时资金链断裂，没有人愿意投资他，甄子丹借了高利贷，账户只有 100 港元。有媒体报道：甄子丹连饭都吃不起了。他压力很大，心脏出了问题，医生说需要动刀，在心房后面放个东西。
甄子丹的事业陷入低谷，婚姻也破裂了。
1996 年后，受好莱坞冲击，香港动作片迅速衰落，李连杰跑到好莱坞拍电影。甄子丹不想转型，他说：" 动作片还有很大的空间。"
到了 90 年代底，连比他出道晚的赵文卓都走红了，甄子丹无戏可拍，回了美国。后来又跑去了德国、日本，改当武术指导，或者当当导演。
2002 年，张艺谋拍商业大片《英雄》，请李连杰当主演。
拍摄现场，跟李连杰对打的演员完全接不上他的招数，李连杰生气了，找到张艺谋要求换人：" 我的对手戏，必须和甄子丹合作。"
李连杰把甄子丹从美国找来，俩人打对手。李连杰扮无名，甄子丹扮长空，两人在影片中展开了一场高手对决。
甄子丹使一杆红缨枪，李连杰用剑，李连杰挽一个剑花的时间，甄子丹要用双倍速度才能转一圈长枪。甄子丹压力很大，他说：" 我真的用尽我所有的爆发力来迎接他的剑法，李连杰太快了。"
长空、无名对决那场戏，拍了 20 来遍张艺谋都不满意。最后一遍，因为吊威亚的工作人员少拉了两寸，李连杰猛一挥剑，刚好刺在了甄子丹的眉毛上。李连杰很担心：" 子丹，你流血了。" 甄子丹问在哪，李连杰指了指说：" 老地方 "。
甄子丹笑着说：" 没关系的，每次我受伤电影都会大卖，开门红了。" 他又缝了 6 针。
影片拍完，票房在北美大获全胜。李连杰登上了《时代周刊》封面，成了国际巨星，甄子丹一无所获。大众唱反调，说他给李连杰做配，张艺谋都救不了他。但甄子丹说：" 我现在才知道拍电影是怎么一回事 "。
2005 年，徐克筹备拍电影《七剑》，甄子丹饰演男一号。拍戏时，其他明星没有戏份会离开片场，甄子丹一个人在天山从头跟到尾。
这年甄子丹 42 岁，拍了几十部作品还是不火，但他不气馁：" 虽然我也拍过一些烂片，但我心态没有烂。"
2005 年，甄子丹在《杀破狼》中与吴京搭戏。吴京的角色原本设定一枪毙命，甄子丹向投资人求情：" 这样浪费了吴京的功夫。"
甄子丹自掏腰包给吴京加戏。狭窄的巷子里，甄子丹拿着实心棍朝吴京身上狠狠抽去，吴京用胳膊挡，棍子顿时断成两截，飞了出去。
这场巷战拍了一晚上，甄子丹抽断了四根棍子，吴京倒吸凉气，说 : " 所有的愤怒都在脸上，是真的疼啊！"
电影上映后票房大卖，45 秒的小巷打戏看得人心惊肉跳，观众看完都说：" 小巷中甩棍对匕首的一场打戏，让《杀破狼》成了有史以来最精彩的动作片。"
甄子丹拿了最佳动作设计奖，吴京也从喜剧、烂剧中拔出脚来。
2008 年，导演叶伟信拍《叶问》，邀请甄子丹演主角。
一些同行嘲笑电影制片人：" 神经病，为什么签他啊？要红早红了。" 叶问的儿子叶准看到甄子丹，说：" 和清瘦的父亲相差太远了。"
叶伟信鼓励他：" 其实你很会演戏，就是不知道怎么把表演细胞释放出来。"
甄子丹很珍惜这次机会，买来了大量书籍研究叶问，连上厕所都带书。为了变瘦，他每天只吃青菜和碳水，瘦了 20 斤，进了两次医院。跟樊少皇对打那场戏，因为太过虚弱，他躲过了对方砍来的大刀，但被刀把砸到了眼角，差点失明。
拍摄期间甄子丹旧疾复发。他聘请了推拿、拔罐和针灸三位医师，但医生说，这些只治标不治本，唯一根治的方法是开刀手术，但存在风险，可能从此不能灵活运动。
甄子丹听后想：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转型幕后。
2009 年《叶问》上映，成了香港票房亚军，甄子丹火得一塌糊涂，片酬从 500 万涨到 1300 万，成了 " 吸金王 "。2012 年，凭 1.15 亿元人民币收入，甄子丹还打败范冰冰，登上福布斯中国名人榜榜首。
电影老板黄百鸣说 : " 甄子丹的运气并不好，陪成龙、李连杰打了二十多年才大红。"
凭借叶问这个角色，他第一次提名金像奖影帝，还拿到了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甄子丹说：" 这是我第一个（男演员）奖 …… 现在大家看得起（我），我就一定要尽力。" 发表完获奖感言，他兴奋地跳起了霹雳舞。
2009 年第十三届华表奖颁奖典礼，《叶问》又获最佳合拍片，颁奖人是李连杰。甄子丹拢了拢衣裳，快步上台，用力抱了他一下。
《叶问》系列让甄子丹声名远扬。有次剧组去非洲拍戏，当地生活贫苦，连电视都没有，可酒店员工一见到甄子丹，立即大喊 "IP Man"（《叶问》英文片名）。甄子丹很激动，他说："《叶问》推动了中华武术，但没想到影响力这么大。"
领导人接见甄子丹，激动地握着他手说：我看过你的叶问。
2008 年，李连杰和成龙完成世纪合作，出演好莱坞巨制《功夫之王》。李连杰担任主演，还是投资人。
此后，李连杰开始减产息影，专注于自己的壹基金公益事业。动作片的大旗，落在甄子丹、吴京、赵文卓这些人身上。
香港动作电影低迷多年，很多动作演员都转型或者放弃了，但甄子丹还在坚持。袁和平感慨：" 甄子丹一直没有放弃做演员，所以最后火的是他。"
2016 年《叶问 3》上映，媒体将其和成龙，李连杰并称中国三大武打明星。甄子丹在 TCL 中国剧院留下手印，成为继成龙之后第二位打下手印的华人影星。
第二年，甄子丹又荣获佛山功夫电影周终身成就演员奖，和最优秀男演员奖。甄子丹成了硕果仅存的几位动作影星。
成龙感叹打星断层：" 以后可能不需要动作演员了。"
甄子丹获奖的这年，吴京也凭借《战狼 2》成了中国票房最高的男演员。当年为筹拍《战狼》，他把房子抵押出去，他对谢楠说：" 万一要是输了，就真的没钱了，要不要结婚，你考虑一下。"
《战狼》不断刷新中国影史记录，吴京慌了，给师兄李连杰打电话。李连杰告诉他：" 从现在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自《功夫之王》之后，李连杰只在《龙门飞甲》、《海洋天堂》出演过主角，前者是弥补当年《新龙门客栈》的遗憾，后者跟公益挂钩。
李连杰落下一身病痛，离影坛越来越远。甚至一张 " 李连杰老成 80 岁 " 的照片在网上疯传，照片里他身材佝偻，头发花白。
2017 年，马云为推广武术导演功夫片《功守道》，请李连杰出山。这部短片集结了 10 多位功夫高手，洪金宝、甄子丹、吴京都在其中，主角是马云。李连杰在影片中饰演一位扫地僧，官方海报里，他站在最边缘。
记者针对这个问题问他，李连杰说：" 那有什么所谓呢？"
2017 年，甄子丹和李连杰同时参演《花木兰》，观众都期待两人再打一场，结果甄子丹饰演木兰的导师，李连杰演皇帝，基本都是文戏。
李连杰在一次活动中说：" 甄子丹 56 岁了，还那么能打，他是个非常出色的动作演员。" 谈到自己，他说：" 我的运气是最好的，一出道就演主角，没跌下去过。"
《花木兰》杀青，甄子丹晒出自己跟李连杰合照，配文说：" 非常高兴能四度和杰老板合作，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开拍，但能在同年同月同日杀青，一切皆是缘。感恩！"
照片中两人戴着帽子，脸上皱纹明显，但笑得很开心。
2021 年 8 月，甄子丹谢霆锋主演的动作电影《怒火 · 重案》上映，票房 13.29 亿，成为香港电影的内地票房冠军。
观众一边观看一边感慨，惊叹 58 岁的甄子丹还这么能打。有人感慨起李连杰，早已远离影坛多年。
《叶问》系列后期，甄子丹逐渐侧重文戏。有一幕是武馆来人踢馆，叶问并未应战，先是邀请对方一同进餐，吃甜点，完了还抽抽烟，喝喝茶。
为了演出生活感，甄子丹还加入了一些怕老婆的戏份，饰演叶问太太的角色个头比甄子丹还高。
导演叶伟信赞赏他：" 甄子丹（演技）越来越浑厚。"
他说：" 我拍了 37 年戏，直到 20 多年后才开始往演技方面进发。（之前）不断想去证明自己在电影圈里是最强武者，武术成就了我，却同时限制了我，很难回头。"
《叶问 4》里，叶问身患癌症，妻亡子散，最后选择回国传授儿子功夫，平淡过完余生。戏外，甄子丹回归家庭，坚持给太太、女儿煮饭。
记者问为什么近年来打戏越来越少。甄子丹说：" 为什么追求宇宙最强？因为底子不够厚，自信心不够，到了一定境界，则会懂得欣赏所谓最强，但不再强求。"
2019 年，《叶问 4》结束，甄子丹说：" 这是我最后一部动作片。" 有记者问：" 甄子丹你在拍完《叶问 4》最后一场戏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状态 ?"
甄子丹两眼放空，淡淡地说：" 解脱了。"
遇见叶问这个角色，甄子丹 45 岁。
2008 年，记者问他：" 一些动作明星，像史泰龙，五十多岁还在打，让人看了觉得吃力。对此你怎么看？"
甄子丹回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做人首先要有自知之明，选好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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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Za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