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利率倒挂 经济衰退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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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的2年期公债和10年期公债,由3月29日至4月1日,接续4天出现殖利率「倒挂」,这种现象被视为经济即将衰退的预兆,因为70年代以来,美国出现过的7次经济衰退,每次衰退前都出现倒挂,这次倒挂是否也预示经济衰退正在逼近?

    1日,10年期公债的殖利率一度上升至2.382%,而2年期公债的殖利率更升至2.448%,即「短期公债」的殖利率超过「长期公债」的殖利率。1月30日和31日两天,2年期和10年期的殖利率也出现倒挂;另外29日那天,2年期和10年期的殖利率,也出现倒挂,但只持续了数秒,因此没有正式成为纪录。连续四天出现倒挂,并非偶然。

    美国财政部发售多种长短期公债,在正常情况下,长期公债的殖利率较高,短期公债殖利率则较低;一旦短期公债的殖利率超过长期公债,即出现不正常的倒挂现象,表示公债投资者不看好未来的经济,预示经济将会放缓或衰退。

    经济学者认为,虽然倒挂与衰退没有必然关系,但倒挂确实可以预示衰退。例如,2019年,2年期公债和10年期公债的殖利率出现倒挂,到了2020年,经济果然出现衰退。

    那么,倒挂出现后,衰退要多久才会出现?研究显示,衰退在一年内出现的机会达67%,在两年内出现的机率达98%。在2020年的衰退,由倒挂到衰退经过163天;在2009年的衰退,由倒挂到衰退要571天;在2001年的衰退,由倒挂至衰退要422天。

    倒挂与衰退虽然没有必然关系,但美国正面临多重经济挑战,包括40年来最高的通膨、今年的7次升息、俄乌战争、以及中国新一波疫情等,这些挑战使倒挂的警告变得更加迫切,也让人对美国经济更加担心。

    美国今年2月的通膨为7.9%,正处于40年来的最高点。经济学者估计,3月的CPI还会继续上升,特别是俄乌战争爆发,导致3月原油价格破纪录,美国国内的WTI油价大涨,至130元一桶,经济学者估计,3月的CPI将会升破9%。

    综上所述,经济学者艾里安认为,经济衰退可能要到明年才出现,但今年第2、3季,美国物价将居高不下,中下阶层将陷入「生活成本危机」(a cost-of-living crisis)。事实上,眼前的高物价,已经让数千万低收入家庭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超市食物平均比疫前涨30%至40%,汽油最令民生沉重,全国汽油平均价破纪录,在加州更涨破6元,加一次油就要100元。

    俄乌战争,不但使油气价格狂涨,粮食和多种矿物价格也大涨,更重要的是,中国爆发严重疫情,多个大城市在3月封城,全球供应链受到重大冲击,「全球化」因此有瓦解之势。

    去年秋天美国物价飙升,供应链中断是基本原因,现在供应链再受威胁,通膨压力也再增加,这使联准会更难控制通膨。联准会3月16日已宣布第一次升息,但联准会主席鲍尔21日再表示,由于通膨过高,要更积极升息,因此市场预期,今年5月的下次升息,升幅将是0.5%,而不是0.25%。

    经济学者担心,联准会升息步伐过于急进,会把经济推进衰退的深渊。理论上,如果通膨升势止不住,联准会将会不断升息,直至压制通膨升势为止。经济学者因此担心的是,联准会升息,可能会失控,难以做到「软着陆」。

    联准会3月中宣布连串升息时,认为美国经济可承受连串升息的压力,亦即升息可以软着陆,不致带来衰退;但联准会不能控制的因素太多,失控的可能性极高。

    联准会的难处在于,既要遏制通膨,逼使经济放缓,但又要避免经济陷入衰退,在过程中,可能出现失控。联准会只能控制货币政策,包括升息,以及抛售手中的9兆元债券资产(即俗称的缩表),但是却不能控制中国疫情和俄乌战争,这些境外因素可能导致通膨高居不下,联准会只能不断升息,将经济推至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