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掌推特为何状况百出? 克鲁曼:特权使人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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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斯拉执行长马斯克接掌推特后,种种任性行为看得令人傻眼。图/路透(photo:UDN)
    特斯拉执行长马斯克接掌推特后,种种任性行为看得令人傻眼。图/路透(photo:UDN)

    特斯拉执行长马斯克接掌推特后,种种任性行为看得令人傻眼,连带伤害自己的名誉和特斯拉的股价。为什么这么一位富裕的商业鉅子和拥有大批粉丝的偶像名人,竟公然自毁声望?

    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克鲁曼表示,套用英国历史学家阿克顿(Lord Acton)的名言,绝对的特权使人绝对腐化,一大因素是拥有特权者,身边的人往往不敢直谏他们行为不当。所以,像马斯克这种习惯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有钱人和总是受到奉承赞美的偶像,现在发现自己不仅光环尽失,甚至还沦为笑柄,也就没什么好意外的。

    马斯克在科技界仍有大批崇拜者,许多人认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马斯克既是位愿景家,是成就革新汽车业、送火箭上太空还能回收等壮举的大人物,又何需在意一堆小人物的质疑和批评?正是这种作家甘兹(John Ganz)所谓的「老板主义」(bossism),助长这些有钱有势者的自恋狂。

    克鲁曼更担心的是,这种人正统治当今世界,显然这是「任性(商业)寡头」当道的时代。

    一大因素是,财富集中在金字塔顶端。即使在最近一连串推特灾难上演之前,已有不少人把马斯克与运势已走下坡的「霍华休斯」(Howard Hughes)相提并论。但休斯的财富,即使折合今天的美元,与马斯克的财富相比仍是小巫见大巫,就算把特斯拉股价大跌也纳入计算亦然。据估计,今天金字塔顶层0.00001%的富人占总财富的比率,几乎是40年前的十倍。现代超级菁英拥有的巨大财富,显然赋予他们巨大的权力,包括像小孩子般任性耍脾气的权力。

    再者,今天的许多超级巨富行事不再像往昔那么低调、隐祕,而是变成一言一行动见观瞻的名人。这世界对「创新者致富并改变世界」的原型人物并不陌生,至少可追溯至爱迪生(Thomas Edison)。但因资讯科技(IT)获致的巨富,把这些类「贾伯斯们」当成偶像崇拜。

    克鲁曼指出,这种对「天才创业家」的偶像崇拜,也在加密币崩跌惨剧中扮演要角。前FTX执行长班克曼-佛瑞德(Sam Bankman-Fried,SBF)卖的不是实体产品,至今加密币除了用来洗钱外,没人想得出在现实世界有何重要的实用用途。班克曼-佛瑞德卖的其实是「形象」:头发蓬乱、衣着邋遢的愿景家,独具眼光看见众人看不到的未来。

    马斯克又是更高一层的偶像。他的公司生产真正可开上路的电动车,生产的火箭真的能飞上天。然而,他旗下公司的营收和市值,至少一部分是拜马斯克强大的形象之赐。现在看来,他却克制不住自己,日复一日、一点一滴糟蹋个人品牌。

    克鲁曼认为,马斯克和班克曼-佛瑞德自毁形象,戳破为害甚大的「天才创业家」传奇,到到来反倒可能对社会大众有益。不过,就眼前而论,马斯克入主推特后的各种怪异行径,已损毁了这个有用的即时资讯分享平台,这出连续剧看来愈来愈不可能有圆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