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前高官帮助中国客户游说 引发对信息披露漏洞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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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 年 3 月 3 日,中国无人机制造商 DJI 开发的 精灵4(Phantom 4) 在东京进行演示飞行。(photo:VOA)
    2016 年 3 月 3 日,中国无人机制造商 DJI 开发的 精灵4(Phantom 4) 在东京进行演示飞行。(photo:VOA)

    美国前政府高级官员利用自己的关系帮助中国客户游说再次引发美国政界的关注,同时对信息披露漏洞的担忧。

    据路透社报道,一家中国无人机公司因涉嫌与中国军方的关系而受到美国政府审查,对此该公司求助于一位美国的杰出律师:奥巴马政府前司法部长洛雷塔·林奇(Loretta Lynch)。

    林奇在2015年至2017年执掌美国司法部,她同时也是美国史上首位担任司法部长的非裔女性,现为纽约宝维斯律师事务所(Paul, Weiss)合伙人。去年7月,她代表深圳大疆创新科技有限公司(SZ DJI Technology Co Ltd)致函美国国防部高级官员,要求将她的客户从五角大楼的中国军工企业名单中移除。

    在美国为外国客户辩护是合法的,且根据法律,律师有权保持客户的信息不被公开披露,但是,越来越多的人指出美国的信息披露存在漏洞。

    根据路透社的报道,主张透明度和公开信息的透明度倡导者和数十名支持修改法规的国会议员用林奇的例子指出,这些漏洞允许了律师和游说者,包括前官员,可以不必公开透露他们在为可能受到美国制裁的公司进行辩护的情况。这可能使得公众无法完全了解这些公司的行为及其可能带来的风险。

    宝维斯律师事务所拒绝对这封信发表评论,林奇也没有回复路透社的电邮。大疆创新也拒绝置评,不过此前该公司曾表示自己不是一家军工公司,并准备就其被列入名单一事正式提出挑战。

    美国《外国代理人登记法》(FARA)是一项已有数十年历史的法律,要求公开披露代表非美国实体所做的工作,不过其中包括一些豁免条款,包括从事商业活动和提供法律代表服务的情况。

    作为曾经最高执法官员的林奇如今代表着一家被美国国防部成为“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的公司工作令人震惊。目前,美国各机构对与中国共产党有联系的公司发出警告,以及立法部门也在推动加强FARA披露要求。

    美国财政部和商务部皆表示,大疆创新支持对中国穆斯林维吾尔少数民族进行生物识别监视和追踪。

    国防部未回应对林奇的信函发表评论的请求。直至今年一月底,大疆创新仍然留在五角大楼名单上。司法部则拒绝对这封信和更广泛的FARA执法发表评论。

    近十几名的FARA批评者对路透社表示,该法律的漏洞导致其他涉嫌与中国军方有联系的公司的透明度降低,其中包括监控技术公司海康威视(Hikvision)和生物技术公司药明康德(WuXi AppTec)。

    美国国会参议院外委会首席共和党议员吉姆·里施(Jim Risch)表示,鉴于许多中国企业与中国政府之间的界限模糊,需要对该法律进行改革,并防止美国政府前成员为他们进行有效游说。

    里施说:“美国前高级官员利用他们的关系为美国对手的利益服务,这是令人震惊的。”

    然而,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CLU)和其他组织声称,扩大披露的要求可能会成为受法律保护的言论自由的障碍。2022年,ACLU和其他13个团体写信给司法部表达了他们的担忧,并警告说,法律存在的问题可能“导致出于恶意或恶意原因的选择性执法”。

    其他人则认为,更严格的FARA披露规定可能会为俄罗斯和中国等独裁国家掩盖其压制言论自由的行为找到借口。

    乔治·华盛顿大学法学教授乔纳森·特利(Jonathan Turley)表示,俄罗斯等一些国家将公民和记者标记为外国代理人,以限制他们的活动。特利对路透社表示:“我确实对过去的一些调查和起诉感到担忧,这些调查和起诉针对的是似乎参与第一修正案活动的个人。”

    (此文依据了路透社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