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NHK 电视台纪录片揭露岛国疫情中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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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疫情已经持续了近 2 年。

    这期间,无数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的收入降低,有的被迫转行,有的惨遭失业。

    在日本,有不少女性为了生计,被迫进入风俗业。

    但没想到,就连风俗业也因为疫情而变得萧条。

    这迫使她们走向更危险的境地。

    最近,日本 NHK 电视台就专门做了一档纪录片。

    将视角对准了这些在疫情中陷入困境的女性们。

    其背后所反映出的社会问题,更是引人深思。

    《疫情下的日本女性困境——扩大的性被害与生活苦》

    広がる性被害▽生活苦が女性を追い詰める

    *(photo:MyZaker)

    疫情对日本经济的冲击非常严重。

    大量非正式员工遭到解雇。

    其中大部分都是女职员。

    *(photo:MyZaker)

    这些被辞退的女性中。

    没有任何特别的技能和资格证,不在少数。

    她们找不到新的稳定工作。

    只能一边去便利店打工,一边从事风俗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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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的风俗业,其实就是 sq 服务的一种别称。

    它诞生的历史悠久,还被赋予了各种独特的文化仪式。

    在蜷川实花拍摄的日本影片《花魁》中,我们便可以一窥其风貌,如花魁游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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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魁》

    到了现代社会,日本风俗业变得更加五花八门。

    这其中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通常不涉及肉体关系的「夜间工作」,比如陪酒女等。

    另一种则是提供擦边球式的软服务。

    比如《小偷家族》中,松冈茉优饰演的角色,就是从事这类工作。

    为客人提供陪聊、拥抱、躺腿、摆性感姿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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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偷家族》

    按照规定,卖身行为是禁止的。

    虽然实际操作中并不好说。

    但风俗店会整体控制这个边界,以防被查处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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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偷家族》

    通常来说,风俗业门槛低,赚钱快。

    成为不少底层女性的救命稻草。

    然而,这两年的风俗业也同样变得不景气。

    片中采访的这家风俗店,在疫情期间客流大幅减少,营业额只有以前的五分之一。

    一天见不到一个客人,是常有的事。

    风俗店采用的都是分成式的收入。

    没有客人,自然也没有半点薪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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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俗业自然不是失业女性的唯一出路。

    还有一个选择,是求助于「转业支援公司」。

    有的转业支援公司,专门面向风俗业女性,为她们介绍合适的日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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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情期间,这种转业支援公司的咨询人数是去年同期的 1.5 倍。

    但是,介绍成功率却并不高,能介绍的新职位反而减少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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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

    这对于绝大多数陷入困境的女性来说,很难在短时间内获得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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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俗业女性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维持生计。

    有的桌上堆满了费用催缴单。

    只能变卖家里的物件换钱急用。

    五个衣架,卖了 2000 日元(约 100 人民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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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需要随时跑去外地风俗店打工。

    减去来回路费,也赚不了多少。

    但多少能补贴一些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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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利用业余时间学习技能。

    想做手语翻译,但没钱缴课程费,只能自己在工作之余练习。

    一边省吃俭用,一边同时在风俗店和小钢珠店工作。

    想要一切归零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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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规工作被裁。

    风俗业不景气。

    最后一种灰色行业出现在了穷困女性的面前——

    「爸爸活」

    *(photo:MyZaker)

    简单来说,就是陪同陌生男子吃饭、约会,从而获得比较高的酬金。

    据统计,疫情期间的「爸爸活」出现量快速增长。

    *(photo:MyZaker)

    表面上看,「爸爸活」是一个比风俗店相较更高端、体面、安全的工作。

    业务通常只是一起吃饭、喝酒,或者出去游玩。

    大部分女性表示从事这个行业,并不是以出卖自己的肉体为目的。

    但在实际操作中,因为失去了风俗店的保护和控制,很容易超出正常的范畴。

    *(photo:MyZaker)

    一方面,虽说是吃饭,但谋求身体接触的男性不在少数。

    女性心中纵有各种不情愿,却无法真正做到拒绝。

    因为报酬实在很高了。

    一次就能获得数万日元,大致相当于 1000~5000 元人民币。

    这对于她们而言,是无法抗拒的巨款。

    *(photo:MyZaker)

    另一方面,也会面临危险。

    比如,可能会遭到对方的性暴力。

    不分场合地拍照、视频,或者是不避孕强迫要求发生关系。

    面对这些,当事女性的反应几乎是相同的:

    内心害怕,但无法逃走。

    暗暗责备自己为什么非要做这样的事。

    *(photo:MyZaker)

    相比女性受到的巨大风险,介绍「爸爸活」的中间人则轻松得多。

    片中采访的一个男子,前后介绍了超过1500 名女性,不到一年就赚了超过1000 万日元(约 60 万人民币)。

    记者曾问这位男子,是否知道爸爸活也存在危险。

    男子却觉得这是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认为这样的现状不会消失,也很难改变。

    自己在道德上,并不存在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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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们可以发现。

    「爸爸活」完全就是卖春行业的一种新说辞。

    其实它和援助交际、情人等没什么区别。

    斡旋其中的男性,靠着消费女性赚得盆满钵满。

    而那些在经济上本就难以为继的女性则越陷越深,遭受着更多的生活之苦。

    *(photo:MyZaker)

    这一切,都是疫情造成的吗?

    其实不然。

    疫情只是一块掷向平静湖面的巨石。

    水面下长久存在的种种问题,全都被激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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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性在疫情下,遭受了更多的生活困境与扩大的性迫害。

    本质上,还是源于日本社会严重的性别不平等。

    这既有难以调和的结构性矛盾,亦有着无法根除的文化惯性。

    首先,日本女性在职场的地位就非常低下。

    日本传统文化中,女性通常在婚后不再外出工作。

    这并非出于女性的自愿选择。

    而是日本的职场中,男女的工作机会、薪酬待遇、晋升空间相差得实在太多。

    所以很多家庭,干脆让女性做全职主妇。

    这在经济形势好的情况下还没多大问题。

    但近些年来,日本经济持续下滑。

    光靠男方的收入,已经无法支撑一个家庭的正常运转。

    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就曾大力推动过「女性经济学」。

    鼓励婚后女性再就业。

    *(photo:MyZaker)

    七年时间,女性雇佣数确实逐年上涨。

    但社会给予女性的工作岗位,大部分都是不稳定的非正规雇佣。

    *(photo:MyZaker)

    *(photo:MyZaker)

    正是这些雇佣在疫情的冲击下,被大量解散。

    导致疫情期间,女性失业人数远远多于男性。

    而且失业女性,大多集中于饮食业、服务业。

    这里的就职人员,自身就缺少足够的职业技能。

    所以也更难在疫情期间获得新的就业机会。

    *(photo:MyZaker)

    原来在经济形势好的时候,女性只需要做家庭主妇。

    如今,女性不仅要照顾家庭,还需要外出工作。

    比如,片中有个 30 多岁的母亲。

    她一边做着爸爸活,一边还要养着两个未入学的孩子。

    同时,还要忍受着丈夫的家庭暴力。

    因为疫情,自由职业的丈夫收入锐减。

    他常常因为生活压力而对妻子口出暴言,也不给出足够的生活费。

    *(photo:MyZaker)

    丈夫不给钱,自己还要兼顾养家。

    无奈之下,这位母亲才踏足了卖春行业。

    虽然内心难过,但考虑到两个孩子,她无法选择离婚,只能默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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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一个专门援助未成年女性的非盈利组织统计。

    在疫情期间有很多未成年少女因和家人关系恶化而独自生活。

    既找不到工作,也回不了老家。

    进退两难的处境,驱使他们走向一条不归路。

    *(photo:MyZaker)

    一切似乎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

    难以摆脱,无法逃离。

    性别不平等的问题尚未解决。

    因为一场疫情,对性别上的压迫被再度加剧。

    *(photo:MyZaker)

    无论是斡旋其中的介绍人,还是直接付钱的顾客,都是在有意利用女性的弱势地位。

    他们将消费女性、物化女性,包装成帮助女性、支援女性。

    *(photo:MyZaker)

    正如本片中的评论员所说,

    这些男性的「援助」「支持」,其实是将女性进一步推向深渊。

    *(photo:MyZaker)

    之前曾曝出过一篇新闻。

    说日本自疫情以来,自杀率不断上涨。

    其中,女性受影响程度更为严重,自杀率同比增高近 83%。

    *(photo:MyZaker)

    从全职主妇,到非正式员工,从风俗店,到卖春。

    女性看似存在选择,但实际上却始终被男性主导的日本社会推着前进,一步步被逼向生活的绝境。

    无论是援助交际,还是爸爸活。

    这些轻飘飘的说辞,无非是一种将男性的特权合理化,也是一种对于女性苦难的视而不见。

    甚至是从身体到尊严的极大侮辱。

    影片中的评论员有一句话,鱼叔非常赞同。

    「我们要考虑的不是用什么样的说辞糊弄过去,而是要认真思考问题的根源在哪。」

    我们应该思考,怎样才能实现更为平等的社会。

    *(photo:MyZaker)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