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蒙太奇:敖德萨大屠杀事件(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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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克兰国防部正在守望敖德萨。(图/路透)

    记者朱锦华/特稿

    外媒报导,俄军正逼近乌克兰第三大城敖德萨(Odessa,或译奥德萨),意在打通克里米亚走廊,将海岸线全部拿下。如此一来,亚速海将变成俄罗斯的内海,乌克兰势必变成一个内陆国家。敖德萨未来恐面临惨烈的围城之战。

    敖德萨啊,敖德萨。对许多「电影发烧友」来说,敖德萨是深深印刻在脑海里的一个名字。苏俄电影之父艾森斯坦(Sergei Eisenstein,1898-1948)在1925年推出的经典电影、被奉为「电影蒙太奇教科书」的《波坦金战舰》(Battleship Potemkin),当中最经典的一场戏,正是着名的「敖德萨石阶」(The Odessa Steps)大屠杀。

    故事背景是1905年6月27日,俄国「波坦金上将号」战舰上的水手因为拒绝吃坏掉了的牛肉,跟上级军官爆发激烈冲突,后来演变为数百名水兵全体叛变。入夜后,「波坦金上将号」驶进敖德萨港,接受革命群众提供食物补给。这时候,沙皇的军队和警察赶到镇压,对水兵和平民展开了无差别的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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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坦金战舰》最经典的一场戏:「奥德萨石阶」。(剧照)

    这一场在电影史上留下赫赫名声的高潮戏,由于太过经典和震撼人心,让多数人都以为「敖德萨石阶」真的发生过这么一场大屠杀。事实上不然,真正的大屠杀发生在附近的街道上(据说造成约2000人死亡)。但艾森斯坦为了更好的戏剧效果,移花接本的把场景搬到了「敖德萨石阶」。电影往往会改变人们对历史的认知,这又是另一明证。

    敖德萨史上的另一场大屠杀,发生在二战期间。当时,该市遭德国纳粹与亲德的罗马尼亚人佔领。1941年10月22日,位于Marazlievskaya街上的罗马尼亚军事指挥官办公室和第10步兵师总部大楼,被苏联红军遥控引爆在撤退前预先埋藏的地雷。这场爆炸造成67人死亡,包括16名军官和该市的最高军事指挥官:罗马尼亚将军格洛戈亚努(Ioan Glogojea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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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方认为这是共产党和犹太人所为。罗马尼亚和德国部队从22日晚上起展开报复,到12月23日中午,有5000名平民被逮捕并枪杀,当中大部分是犹太人。另外,10月23日上午,有大约1.9万名犹太人被集合在港口的9个仓库里,随即遭到射杀,之后仓库被放火焚烧,许多人被活活烧死。

    23日下午,有超过两万人被强迫离开城镇,部分人在壕沟前被射杀。罗马尼亚人担心屠杀时间过长,把没杀完的犹太人押到4个大营房里,关上大门后,士兵透过洞口向里面开枪。为了确定里面所有人都已死亡,24日,罗马尼亚军队对其中3座营房纵火,试图通过窗户或者洞口逃生的人遭到射杀。另外约有3.5万至4万名犹太人被押到斯洛博德卡(Slobodka)郊区的一个贫民窟里。在那里,许人死于失温。

    史学家估计,在10月22日至24日发生的这宗单一屠杀事件里,约有2.5万至3.4万名犹太人被枪杀或烧死。二战前,敖德萨的犹太人人口约20万人,佔该市总人口的30%。当罗马尼亚人佔领这座城市时,只剩下8、9万名犹太人,其余的人若非已经逃离就是被杀。在罗马尼亚人佔领期间,乌克兰德涅斯特河(Dniester)与布格河(Bug)之间地区,估计有超过10万犹太人遭到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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