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家：中国全球媒体影响力活动正在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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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照片：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一家印刷厂的技术人员正在检查当地中国人拥有的《中国日报》（2014年1月3日）(photo:VOA)尼日利亚报纸Premium Times出版人奥洛鲁尼奥米（Dapo Olorunyomi）记得1970年代上学时，曾收到过邮寄的用亮光纸印刷的免费中国杂志，庆祝并美化中国的“伟大进步”。
奥洛鲁尼奥米说，中国在尼日利亚的媒体影响战略此后变得更加积极。
自由之家星期四发布的报告说，尼日利亚是最容易受北京全球媒体影响力左右的国家。
自由之家分析，中国影响全球媒体的攻势正在加剧，2019年到2021年在30个民主国家中的18个增加了努力。
该报告不光包括中国影响民主国家媒体的努力，还有这些国家的回应，然后对韧劲评级。
这份题为“北京全球媒体影响力：独裁扩张和民主韧劲力量”的报告尽管认为中国在16个国家的努力强度是“高”或“很高”，但还是发现了很多抵抗。
报告发现，中共使用很多手段包括大规模分发国家生产的内容、骚扰并恐吓当地媒体、有针对性的虚假信息，使用网络恐吓和虚假的社交媒体账户。
自由之家说，其主要目的是影响公共舆论，有时作为确保对目标国家投资的方法。
自由之家中国、香港和台湾的研究主任和报告作者库克（Sarah Cook）说，“中国政府正在使用更尖端、更隐蔽和更胁迫的手段，例如网络恐吓或网络攻击，或给记者打电话，试图施压并影响世界各国的报道。”
中国驻美国使馆要美国之音去看中国外交部的一个最近评论。外交部发言人毛宁说自由之家的报道是虚假的，“别有用心”。
毛宁说，“讲好中国共产党的故事，向世界各国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形象，是中国媒体和中国外交应该做的工作，”“我们将继续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
自由之家发现“政策制定人、新闻机构、公民团体或社交媒体用户”的联合抵制。
自由之家中国分析师兼报告作者代安玲（Angeli Datt）说，每个国家的反应不同。
代安玲在电邮中对美国之音说，“有些国家仅仅是发表批评新闻报道，其他像台湾那样的国家有公民社会组织数万人的大规模示威，反对中共渗透新闻环境，”“区域和语言多样性的深度表明，对中共影响的抵制韧力已经真正走向全球。”
她说，尽管有韧性，中国努力通过有利报道来左右公共舆论的程度是各国需要积极对付的事情。
研究人员指出，智利是一个韧性的范例。
智利亲民主基金会Instituto Desafíos de la Democracia对自由之家的报告做出了贡献。基金会研究员汉尼希（Sascha Hannig）认为，北京在智利的努力一开始是改善其在一个重要经济国家的公共形象的战略。
汉尼希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成更有争议和挑衅性，”发起一个似乎是试图挑战智利民主并推广中国模式的运动。
自由之家说，尽管大部分智利人2019年和2020年对中国看法积极，但对中国战狼外交的怀疑和批评在政治人士和记者中日益增加。汉尼希说，新冠疫情以来对中国的公众看法一直在下滑。
智利对民主更坚强的承诺和新闻自由也帮助降低了潜在的威胁。
“被污染的信息”
中国在尼日利亚进行了巨大的经济投资，包括基础建设。
但报告发现，尼日利亚近期向专制的转移和新闻自由的下降让这个国家更容易接受北京的努力。
部分影响来自于中国人管理的媒体运作和当地媒体之间的内容分享协议，帮助中国内容接触到大量的尼日利亚人。
中国人的公司四达时代（StarTimes）说，它与200多家非洲媒体机构合作。自由之家说，这在尼日利亚数字电视基础设施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报告说，四达时代提供“相对于其它国际电台而有利于中国国营媒体”的廉价订阅。
尼日利亚驻华盛顿使馆没有回复美国之音的评论要求。
在全球的很多情况中，一家媒体机构会标明是中国提供的内容，但分析人士说观众可能不知道经常以新闻形式呈现的内容缺乏编辑的独立性。
美国之音向全球的附属台提供内容，但这个由国会资助的电台有防火墙和其它措施，确保编辑的独立性和完整性。
自由之家的代安玲对美国之音说，“付钱的内容经常不经过编辑检查，民众信任的当地媒体就发表了错误或误导的信息。”
尼日利亚首都阿布贾的亲民主研究组织“民主与发展中心”主任哈桑（Idayat Hassan）对内容分享协议的扩散感到担心。
哈桑说，“尼日利亚人结果在一个信息紊乱的时代正在消费最受污染的信息，”因为尼日利亚媒体更容易仅仅是重新张贴新华社等中国媒体的文章。
报告说，中国科技公司华为也在尼日利亚数字基础设施中占据显著空间。
奥洛鲁尼奥米对美国之音说，“这是危险的真正所在。”他指的是中国对尼日利亚数字基础设施的影响。
库克认为，媒体基础设施正面临成为中国努力新边疆的风险。
除了对微信和中国人在尼日利亚拥有的Opera News新闻聚合应用以外，北京还没有过多关注影响内容散布的基础设施。报告发现，它主要是集中操纵内容本身。
库克说，在中国人拥有的公司提供更多数字基础设施元件的情况下，“操纵的水平的确不清楚，目前似乎不强，但潜力就在那里。”
库克说，各国没有积极处理这个薄弱环节。
代安玲说，世界各地的民主过去15年多以来一直在下降。如果没有巩固民主制度的强有力的行动，中共就能利用这些疏漏。
她说，尼日利亚就在慢慢接受中国形式的网络管控，让这个国家受到更多的中国人的影响。
对库克来说，缺乏防范媒体基础设施影响的措施是北京可以利用的另一个漏洞。
她说，“基础设施，这是未来，”“现在是设置保护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