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群像/研究冰原 北极站像小联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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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stGRIP负责人约根.史蒂芬森介绍KISS仓库内各式研究仪器。(记者余承翰/摄影)(photo:UDN)
    EastGRIP负责人约根.史蒂芬森介绍KISS仓库内各式研究仪器。(记者余承翰/摄影)(photo:UDN)

    格陵兰南部小镇纳沙史瓦克人口仅123人,今年8月初机场旁小旅馆举行晚宴,接待130位由南极一路搭船北上科学家,人数比居民还多。

    不论研究冰河、地质、气象、生物,格陵兰彷彿巨大的冷冻实验室。各路人马带着装备,远赴终年零度以下的冰原,期待从中挖掘知识,看见气候变迁的缩时历程、世界的明日预言。

    大国插旗 有多达30个站点

    一名台湾学者形容,在极地设立研究站,等同「国力展现」;美欧大国早已各处插旗,建立了不下30个站点。幸好,极地生活仰赖互助,这些科学家乐于共享,也欢迎台湾学者申请前往。

    此次「解冻格陵兰」团队拜访了两座基地,包括百年历史的「北极站」,以及「KISS」国际科学支持营区。

    北极站负责人丹麦科学家莫顿.瑞雪形容:「这里就像旅馆,只是把泳池换成实验室;客人的行李重量以吨计算。」KISS由美国旧军营改建,可容纳172位科学家。常驻学者约根·史蒂芬森以「邮局」形容此地的物资仓库;科学家由冰原急送回的样本,则会送入KISS的冰库中,等着运往各国。

    今日世人对极地气候变迁的理解,由科学家冒险犯难所得。加拿大冰河学家威廉.柯根说,上冰原最大风险就是酷寒,第二是坠机,第三是滑倒或掉入冰洞,第四是遇上北极熊,但极罕见。

    柯根说,你当然可以当个「安乐椅科学家」,靠电脑模拟、卫星遥测得到资料;但踏上冰原,才能得到现场数据,并真正感受。

    KISS营地的史蒂芬森说,「我上冰原研究42年来,没有失去任何一位伙伴」,随后他小声呢喃「只有一次差点坠机」。

    史蒂芬森曾在2018年与北极熊有过近距离接触,那头北极熊为觅食深入内陆,又因融冰失去回家的路,在营地徘徊。史蒂芬森说,「方圆十几公里,牠唯一的食物只有我们的粮食,与人类」。

    危机四伏 无奈射杀北极熊

    屏息等待50分钟,北极熊仍徘徊不去,众人只好开枪射杀。事发后,史蒂芬森必须「写上五页报告给当地政府」,还得深埋熊尸,避免遭人挖掘。因为北极熊很值钱,熊爪一个大约能卖250美元。台湾中央大学教授倪春发近日到挪威极地研究,也带铜锣代替吓跑熊的空气枪。

    虽然研究艰鉅,不少学者从此爱上格陵兰。在北极站30年的瑞雪卖掉哥本哈根公寓,定居偏远的小岛郊外。极地生物学家卡斯登.伊望研究极地海鸟十年后,也转职摄影家,用影像记录格陵兰。

    极地群像/研究冰原 北极站像小联合国(photo:UDN)
    极地群像/研究冰原 北极站像小联合国(photo:UDN)

    琳恩.荷姆是在丹麦长大的格陵兰人,她会说六种语言,回乡研究格陵兰文化,并嫁给渔夫。她说,格陵兰欢迎科学家,但她建议研究之前先住到村子里,与居民聊聊,「理解我们需要什么」。「在这里完成研究,有利于学者职涯,但对格陵兰人无益。」荷姆说。瑞雪也主张,让研究加入「格陵兰观点」与当地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