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竞争扩展到生物技术领域;国会议员称美国未能展开竞争而要求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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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料照片:2023年2月28日,来自威斯康星州的共和党籍众议员加拉格尔在华盛顿国会山举行的众议院中国特设委员会的听证会上。(美联社照片)(photo:VOA)
    资料照片:2023年2月28日,来自威斯康星州的共和党籍众议员加拉格尔在华盛顿国会山举行的众议院中国特设委员会的听证会上。(美联社照片)(photo:VOA)

    美国国会议员们对其所认为的美国未能在生物技术方面与中国展开竞争发出预警,称美国国家安全和商业利益面临风险。但随着两国的竞争扩大到生物技术行业,一些人说,将中国公司拒之门外只会伤害美国。

    生物技术有望彻底改变日常生活,科学家和研究人员利用它来快速推进医疗、农业基因工程和新型生物材料。生物科学的潜力引起了中美两国政府的注意。

    国会众议院和参议院已经提出了法案,禁止“外国对手生物技术公司”与联邦政府资助的医疗机构开展业务。这些法案点名了四家中资公司。

    中国大使馆表示,这些法案的幕后是“意识形态偏见”,并试图“以虚假借口”压制中国公司。它要求给予中国公司“公开、公正和非歧视的待遇”。

    关于生物技术辩论的展开,正值拜登政府试图稳定动荡的美中关系之际。美中关系受到一系列问题的打击,其中包括贸易战、COVID-19大流行、网络安全和南中国海的军事化。

    该项立法的批评者警告说,对中国公司的限制将阻碍可能带来更大利益的进步。

    “在生物技术领域,不能通过隔离他人来保持竞争力,” 瓦萨学院(Vassar College)专门研究中国生物技术产业的助理教授阿比盖尔·科普林(Abigail Coplin)说。她说,她担心美国的政策制定者会过于沉迷于这项技术的军事应用,而付出的代价则是阻碍治愈疾病和养活世界人口的努力。

    行业协会生物技术创新组织(Biotechnology Innovation Organization)首席执行官雷切尔·金(Rachel King)在给提出该法案的参议员的一封信中表示,该立法将“对目前批准和上市的治疗方法,以及几十年来的开发管道的药物开发供应链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害。”

    但支持者们表示,这项立法对于保护美国利益至关重要。

    由美国参议院成立的新兴生物技术国家安全委员会(National Security Commission on Emerging Biotechnology)表示,该法案将有助于保护联邦政府和美国公民的数据,并将阻止来自中国公司的不公平竞争。

    该委员会警告说,生物技术的进步不仅可以带来经济利益,还可以带来军事能力和战术的快速变化。

    众议院中国共产党特别委员会主席、众议员迈克·加拉格尔(Mike Gallagher)说,这事关重大。来自威斯康星州的共和党人加拉格尔介绍了众议院版本的法案,并于上周率领国会代表团前往波士顿与生物技术高管会面。

    “这不仅仅是一场供应链之战、一场国家安全之战或一场经济安全之战;我认为这是一场道德和伦理之战,”加拉格尔说。“正如该行业以天文数字的速度发展一样,赢得这场比赛的国家将围绕如何使用这些技术制定道德标准。”

    他认为,美国必须“制定道路规则”,否则,“我们将生活在一个不那么自由、不那么道德的世界里。”

    美国和中国这两个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都已将生物技术视为重要的国家利益。

    拜登政府提出了一种“全政府方法”,以推进对健康、气候变化、能源、粮食安全、农业和供应链韧性至关重要的生物技术和生物制造。既定的目标是保持美国的技术领先地位和经济竞争力。

    中国政府计划在生物技术领域发展一支“国家战略技术力量”,其任务是取得突破,帮助中国实现“技术独立”,主要是脱离对美国的依赖。

    “中国政府和美国都认为生物技术是一个重要的投资领域,这个行业为经济增长提供了机会,”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彭博全球卫生主席汤姆·博利基(Tom Bollyky)说。他说,美国的任何限制性措施都应该针对军方的担忧和对基因组数据安全的担忧进行调整。

    “自然会有竞争,但生物技术的挑战在于我们要谈论的是人类健康,” 博利基说。

    叶雷(Ray Yip)创立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U.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驻华办事处,他也担心这种竞争会减缓医学的进步。

    叶雷说,提出更好的诊断和治疗方法的好处是超越了国界,“而不会掩盖另一个国家的能力或声望”。

    乔治城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安全与新兴技术中心(Center for Security and Emerging Technology)高级研究员安娜·普格利西(Anna Puglisi)担心的是,北京缺乏透明度以及不公平的市场行为。“竞争是一回事。不公平竞争是另一回事,”她说。

    普格利西称中国的华大基因(BGI)是“国家冠军”,被国家“模糊了私人和公共以及民用和军事”的系统,而国家对该系统给予优惠待遇。

    “这个系统通过利用研究人员、学术和商业实体来推进国家的目标,造成了市场扭曲并破坏了全球科学规范,”普格利西说。

    华大基因一直强调其私有制,提供基因检测试剂盒和流行的产前筛查测试,以检测唐氏综合症和其他疾病。美国国会议员表示,他们担心这些数据最终可能会落入中国政府手中。

    美国国防部已将华大基因列为中国军工公司,商务部也以人权为由将其列入黑名单,理由是华大基因技术可能有助于监控。华大基因否认了这些指控。

    新兴生物技术国家安全委员会(National Security Commission on Emerging Biotechnology)在表达对华大基因的担忧时表示,华大基因被要求与中国政府共享数据,与中国军方合作,并获得了中国政府的大量资金和支持。

    据该委员会称,国家补贴使华大基因能够以极具竞争力的价格提供基因组测序服务,这对美国研究人员很有吸引力。该委员会说,基因组数据一旦掌握在中国政府手中,“就代表了一种战略资产,具有隐私、安全、经济和道德方面的影响”。

    记者无法立即联系到华大基因要求置评。

    法案中还提到了中国制药和医疗器械公司--无锡药明康德新药开发股份有限公司(WuXi AppTec)。该法案规定,无锡药明康德因其与中国军方的联系,以及参与中国开发民用和军用技术的计划而构成国家安全威胁。

    药明康德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它遵守其运营所在国家的法律,不会对任何国家构成安全风险。“事实上,我们是全球制药和生命科学行业的重要贡献者,”该公司在一份声明中表示。

    (本文依据了美联社的报道。)